“早点收拾好,免得到时匆忙间丢三落四呢!”谢小婉温柔地替徐晋擦干净头发上沾着的水珠。
徐晋心中一暖,双手搂着小婉的纤腰拥有怀中,歉然地道:“娘子,相公这一次离京恐要一年半载。”
谢小婉不由眼圈一红,把俏脸埋进了相公的怀中,轻道:“相公要好好保重自己,我和康儿在家等你回来。”
徐晋用力拥着小婉柔软的娇躯,点头道:“家里便交给你了,相公会尽快回京。”说完低头寻着两瓣樱唇印了下去。
正在此时,门帘却是再次掀起,一对国色天香的美人儿行了进来,正是费如意和费吉祥。两女见到眼前的情景,均是霞飞双颊,连忙便要退出去。
谢小婉羞得像鹌鹑般把脸埋在相公怀中,虽然已为人母,但小妮子还是十分脸嫩,事实上她今年才十九岁不到。徐晋倒是无所谓,反正这时房间内都是自己的女人,亲个嘴又有什么打紧的,连忙叫住如意和吉祥两人。
夫君马上就要离京远行,需要很久才能回家,费如意和费吉祥两女自然也十分不舍,是故听到夫君已下朝回府后便忍不住跑到正房这边,无非也是想在夫君身边多待片刻罢了,所以听到夫君喊自己,两女都不约而同地停住脚步回首望来。
两女都是十分出挑的美人,此时并肩而立,蓦然回首望来,那美态自是无法形容。徐晋此时心中亦不禁生出一丝丝自豪感,自己这三位妻子若是搁在现代,随便一个的容貌都不输一线女明星。
当然,若是搁在现代,自己恐怕也没有这种艳福,即使再有钱也不可能堂而皇之地取仨,更别说像现在这般和谐融洽。
“妾身见过夫君,小婉姐姐!”费如意和费吉祥两人羞赧地行了过来,盈盈福了一礼。
尽管费如意和费吉祥年纪都比谢小婉大一些,但是为了表示对谢小婉正室地位的尊重,两女平时都叫小婉姐姐,偏偏谢小婉也叫两人姐姐,于是大家都是姐姐姐姐地叫,倒是成了徐府一景。
月儿很机灵地把小猴儿徐康抱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四人。
费如意看着摆在地上的几只大箱子,美眸不由微微泛红,取出一只香囊系在徐晋腰间,柔声道:“夫君,江南水乡之地蚊虫滋生,这只香囊有驱蚊虫的效果,夫君记得要随身带着!”
徐晋轻握着如意的柔荑,点头道:“谢谢如意,我会的!”
费吉祥则从怀中取出那只怀表替徐晋挂在脖子上,软声道:“夫君把怀表带上吧,省得日常误了时辰!”
“夫君,误了时辰犹可,切莫误了归期。”费如意说着眼眶湿润了,小婉和吉祥二女亦是眼圈泛红。
在现代人看来,这或许有点难理解,北京到南京也就两千多里而已,犯得着哭哭啼啼的?但别忘了现在是明朝,交通和通讯都严重落后的封建社会,别说两千里,就算是离家两百里都难相见。
多少人今日一别,终其一生都再无相见之日,所以古人的离愁别绪是特别浓重的,正因如此,古代诗人才写出了那么多感人肺腑的送别诗来。
楼台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情二月雨。
嘉靖二年二月初十,在迷蒙的春雨中,徐晋告别了妻儿,率着钦差仪仗从广渠门出了京城,驱车赶往通州码头,五百营众将士早在日前便赶到通州,五百悍卒将随徐晋一道南下直浙,协助清丈土地,负责钦差一行的安全。
按照计划,钦差的第一站是扬州,待到了地方估计已经是阳春三月了。
正是:烟花三月下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