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走出了休息室。
佟小曼拿了一件毯子盖在了欧泽野的身上。
欧泽野一直是皱着眉头的，似乎很疲惫，很累。
佟小曼一直守在了床边，没有叫醒他。
欧泽野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嗯？”
有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在哪。
“曼曼，你怎么在这儿？”
“你说我怎么在这，我来给你送饭的，你忘记了？”
“哦，想起来了。”
欧泽野看向窗外，竟然已经天黑了。
“怎么天都黑了？”
“你都睡了好几个小时了，天当然黑了。”
“哦……”
欧泽野坐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一直都是浑浑噩噩的。
“明天我们去医院吧。”佟小曼犹豫再三说。
“去医院？去医院干什么？”
“你没觉得你最近不太对劲儿吗？”
欧泽野张开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似乎还没有睡饱。
“没有啊，我有什么不对劲儿的？我这不是挺好的吗？”
欧泽野咧开嘴朝着佟小曼笑了笑。
佟小曼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她捧起欧泽野的脸。
“你难道没发现，你最近特别能睡吗？怎么叫都叫不醒，你今天吃着吃着饭就睡着了，还是我和程秘书把你抬到床上的。”
“哦，是这样啊，没关系的，就是困而已，困也是病吗？我可能最近没休息好吧。”
“你最近每天不到十点就睡了，第二天早上八点才醒，今天早上更是十点钟才起来，怎么会没有休息好？”
“……”
“听我的，明天去医院做个检查。”
“没必要吧，我身体好着呢，是不是我昨天晚上没有让你满意，所以你有意见了？”
欧泽野坏笑着，捏了捏佟小曼的脸蛋。
“要不然我今天晚上弥补你一下，怎么样？”
“我现在跟你说话很认真！别逼我跟你发脾气！你去不去医院？”
佟小曼忽然就板起脸来，让欧泽野有些措手不及。
欧泽野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我去，没说不去，怎么还生气了呢？”
欧泽野用左手把佟小曼抱在了怀里。
依偎在欧泽野的胸口，佟小曼长长地舒了口气。
“家里已经有一个病人了，我不想再多一个，你就听我的话吧，好不好？”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
这些年佟小磊进进出出医院这么多次，已经把她折磨得心力交瘁。
她是真的不希望欧泽野有什么事。
“我听你的话，明天就去医院，别哭啊。”
欧泽野的声音里满是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