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孟倩幽的名声大噪,在临城和京城众人心中叫的响。而这些人中,有羡慕的,有巴结的,有不屑的,还有恨不得她死的,这恨不得她死的,除了贺章一家,还有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人。
这日,天气晴朗,阳光高照,晒得丞相府的看门人站在门前昏昏欲睡,一名披头散发,浑身发着臭意的乞丐大摇大摆的走到他的面前,用难听的嘶哑的声音趾高气昂的命令他:“去禀报大少爷,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说。”
看门人是被恶臭熏醒的,抬头一看,眼前站着个鬼一样的乞丐,吓得差点一脚踹过去,急忙一挥手捂着口鼻,一手挥着衣袖朝外驱赶:“去去去,臭乞丐,离远点,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乞丐纹丝未动,斜看了他一眼,又重复了一遍:“去禀报大少爷,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他。”
见他不动,看门人皱起眉头,言语也不善起来:“你当我们丞相府是什么地方,是你个臭乞丐说来就来的吗?还想见我们的大公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再不走,别怪我乱棍打死你。”
乞丐似乎有些急了,撩起了自己那不知多少天没有洗过的,粘在一起的一缕缕的头发,露出自己的脸,让看门人看:“看仔细了,是我。”
又是一阵恶臭传来,看门人实在受不了了,后退了两步,连看也没看她的脸,道:“我不管你是谁,赶快走,否则我真的打你了。”说完,还真的去了门边,拿了一个棍棒掂在了手里。
乞丐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却仍不死心,指着自己的脸,急切的说道:“你看好了,是我,大公子的小妾。说完,还张开自己的嘴,想让看门人看清自己那缺了两颗牙齿的嘴。”
也不知多少年没有刷牙了,她这一张嘴,嘴里的恶臭比身上的还大,看门人真的受不了了,手里的棍棒举起起来,“快滚!”
似乎经常被打,乞丐吓得后退了无数步,望着看门人,眼里露出怨恨的光:“我有重要的事情找大少爷,你要是耽误了大事,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乞丐离远了,那股恶臭也消失了,看门人放开了口鼻,狠狠的深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才道:“哟嗬,口气不小,你个臭乞丐能有什么大事要找我们大公子,快滚,别让我在看见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我有关于孟倩幽的天大的消息告诉她,大公子绝对会感兴趣的,你若是不进去禀报,耽误了大好时机,大公子一定不会轻饶你的。”
听她说起孟倩幽,看门人犹豫了一下,丞相府和孟倩幽之间的梁子结的很大,孟倩幽和皇甫逸轩不但让大公子和丞相出丑,还一次又一次的整治的大公子生死不如,整个丞相府里的人提起她来莫不是恨得咬牙切齿的,眼前的这个乞丐既然敢说出这样的话,说不定真的有孟倩幽的什么把柄。
不过犹豫也只是一瞬,想到这些乞丐四处乞讨为生,道听途说一些东西故意拿来邀功也说不定,如果自己真的让她进去,惊扰了大公子,到时不能说出有用的消息,那自己的这条小命也就跟着她玩完了。想到此处,便有拿起了棍棒想要驱赶她走。
乞丐却又撩起了自己的头发,指着自己的脸让他看清了,“是我,大公子的小妾,清溪镇来的刘丽,和孟倩幽是一个村的,从小一起长大,我手里真的有她的把柄。”说完,还张开了自己的大嘴,微微抬高了头,让他看到自己嘴里少了的两颗牙齿。
看门人猛然想起来了,五年前,有人为了巴结大公子,送来了一个面貌清丽的的少女给大公子做妾,大公子当时也是高兴异常,当晚就收了房,谁知半夜就大怒着吩咐人把少女赶了出去,后来府里的人才得知,这少女不知何时掉了两颗牙齿,被大公子发现,扫了兴致,一怒之下,才命人赶了出去。
刘丽见他想起了自己,用已经毁了的声音沙哑的说道:“我说的都是真话,你告诉大公子,我告诉他的这个秘密一定可以让孟倩幽死无葬身之地。”
“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刘丽的眼中露出愤恨的光,脸色也狰狞起来,上前了一步,嘶哑着声音道:“知道我的牙为什么会被掉了两颗吗,是被她命人打的。如果不是她,我现在还是大公子的小妾,坐在府里,吃香的喝辣的,有丫鬟、仆人伺候,而不是落得如今这个讨饭的地步,我恨她,恨不得喝她血,吃她的肉。”大概好久没有敢在人前这么痛骂孟倩幽了,一时有些激动,唾沫星子横飞。
看门人不小心被溅了一脸,心里一阵恶心,早饭在胃里直翻腾,差点全部吐出来。
棍子一横,抵在刘丽面前,勉强压下恶心的感觉,“后退,后退,退到门口三尺以外去等着。”
刘丽常年与各种乞丐为伍,早就习惯了这种臭味,自己是真的没有觉得什么,不过看着抵在面前的棍棒,怕真的挨揍,吓得快速的后退到了看门人指定的位置。
看门人犹不放心,拿着棍棒吆喝她:“站在哪里不许动,我这就去禀了大公子,看他是否愿意见你。我回来要是看见你离开那个地方,乱棍打死你。”
听他去禀报贺琏,刘丽高兴的直点头,连声保证:“我不动,我不动。”
看门人这才放下手里的棍棒,朝着贺琏的院子里走去,不过心里还是犯嘀咕,要是大公子真的见了这个刘刘丽,认为她说的消息没用,大公子会不会命人把自己乱棍打死。
心里嘀咕着,走到了贺琏的院子前,站在院前看了看,心一横,走了进去,对着守门的丫鬟问:“云溪姐姐,大公子在吗?府外有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