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会走的,岳母如果看不惯,尽管出手好了。”
得不到皇甫曜月,拓跋罕林也是心灰意冷,索性说出来自己的目的。
孟倩幽气坏了,咬牙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罢,一脚重重的踩在拓跋罕林的胸口上。
拓跋罕林嘴角溢出大量的鲜血。
孟倩幽视若无睹,加重了脚下的力度。
皇甫拾梦和耶律阿保匆匆的从府内跑出来,看清眼前的情形,急忙阻止孟倩幽:“娘,您先放开他!”
耶律阿保也在一边相劝:“岳母,您先消消气,千万手下留情。”
听清他的称呼,拓跋罕林转眼羡慕的看着他,曾经他也有机会这样喊人的,可是都被他自己作没了。想到此处,皇甫曜月小产时浑身是血的模样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顿时心血上涌,吐出一大口血后,昏死了过去。
孟倩幽哼了一声,放开了自己的脚,吩咐:“青鸾,将人扔去一边,别脏了我们齐王府的门前。”
青鸾应声,走上前来。
皇甫拾梦赶紧给了耶律阿保一个眼色,耶律阿保顿时意会,急忙阻止:“岳母,他这个样子,应该伤的很重,如果我们不给他及时治疗的话,恐怕真的落下后遗症。”
“那又如何,关我们何事?”
孟倩幽一向对耶律阿保比较好,从来没有说过重话,今日真是气急了,毫不客气的反问。
耶律阿保噎了一下,依然陪着笑脸说:“岳母,他落下后遗症不要紧,重要的是,天下人提及的时候都说是您造成的,您会无辜受到牵连的。”
孟倩幽没有说话。
耶律阿保以为说动了她,刚要蹲下身子给拓跋罕林看病,孟倩幽的声音响起:“青鸾,你还磨蹭什么,没听到我的话吗?”
青鸾应声,弯腰将拓跋罕林拖拽去了远处。
孟倩幽转身回了府里,青鸾和朱篱紧跟在身后。
皇甫拾梦和耶律阿保对看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转身往回走。
孟倩幽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耶律阿保给皇甫拾梦使了一个眼色后,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皇甫拾梦转身去了皇甫曜月的院子里。
皇甫曜月犹如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一般,抱着耶律铭逗弄着。
皇甫拾梦走进去,看到眼前的情形,脚步顿了一下,笑着走过去,对着耶律铭拍了拍手,吸引力他的目光以后,才笑着问:“今日没有调皮吧?”
“我们铭儿很老实的,不会调皮的。”
皇甫曜月掂了掂怀里的孩子,笑着说。
“这你可说错了,这男孩子呀,越大越调皮,你记不记得睿儿小时候,也是很乖的,可长大了以后呢,上树爬墙,他哪件事情没做过?”
皇甫曜月笑了起来,对着小人儿道:“我们铭儿乖,不会跟他舅舅是的那么调皮。”
耶律铭仿佛听懂了她的话,挥舞着小手,咿咿呀呀回应了起来,顿时把两人都逗乐了。
笑声过后,皇甫拾梦冷不丁的说了一句:“娘今天把拓跋罕林打的不轻……”
皇甫曜月的神情愣了一下,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他的事情与我无关,大姐莫要说了。”
在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皇甫拾梦道:“你姐夫说,身为帝王,也有许多的无奈,他当时那样做,也许有不得已的苦衷,你……”
皇甫曜月打断她,语气里有着不悦:“大姐,你要是再提起他,我可要生气了。”
“好好好,大姐不说。你看着铭儿也累了,给我吧,我抱回去,你歇息一下。”
皇甫曜月没有像往常一样,说自己不累,留下孩子,而是交给了皇甫拾梦。看着她抱着孩子走出去,愣站在原地很久,没有动弹。
拓跋罕林再一次被抬回家里的时候,太后终于受不住了。吩咐人请来大夫,看过以后,下定了决心,等他醒了以后,给他两个选择,一个是自己去齐王府,找到皇甫曜月,将当初的情形全部说给她。另一个就是,自己以死相逼,带他回鹰国去。她承认,他们亏欠皇甫曜月很多,可是这一次次的……同样是为人母的,她们心疼孩子,自己也心疼孩子。
主意打定,心神稳了下来,吩咐人熬药,煎药,喂拓跋罕林吃下。
孟倩幽那一脚,气怒之下,用足了力气,拓跋罕林伤到了心腑,这一修养,又是半个月才有了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