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跃拿到成绩那一天,徐仪清问:“想报哪里?”
“北大法学院。”杨跃忽然说,“我高考出色,整个高中不惹事。”
徐仪清想:他说话时疯狂明示,和十四岁差不多。
“我知道,我说过有奖励。所以你的要求是?”徐仪清说着脸上发烫。他还是个处男。
我想要你抓住我,将我拖离生活;强迫我,再把我抛尸荒野。
杨跃说:“我学会含蓄的表达方式,适合你私下消化。”他从床头书架抽出来四本书。他准备已久。
随后徐仪清给他正常念书,爱抚他,让他在榻榻米上睡觉。
隔天,杨跃和同学出去踢足球。徐仪清在家翻开那四本书,是《苔丝》 《复活》《 人间失格》《 金瓶梅》,涵盖了古今中外名作。杨跃把其中知名的强迫片段勾画出来,并在所有出血和踹打的地方标注完美。
徐仪清看懂了。
徐仪清给杨跃发信息:“你确定要这样?”因为凌薇薇,他本能抵触强迫别人。
杨跃回:“我自愿。”杨跃和他一起经历过,能明白他这方面的考虑。
徐仪清想:我一米七八不爱锻炼,收拾一米八三的杨跃,完全体力活。硬打架,我赢不了杨跃。但杨跃不反抗,我应该可以抱或背或拖行杨跃。
徐仪清给杨跃发信息:“还手不要用力。
杨跃回:“明白,主人。”
徐仪清说:“我回趟家,回来别叫我。”
徐仪清不在这三天,杨跃过得风平浪静。
他确认完志愿后,和同学毕业聚餐,在晚上十点回家。一按电灯,灯不亮,好像跳闸了。他进屋换鞋,刚走到客厅,就被人压在墙上。
他差点肘击反抗,忽然卸掉力道,打到空气里。他被推到客厅的沙发旁。斯坦威在旁边。他的腿被踹。他被迫跪下。他被对方整个人压到身上,俯趴在沙发上。皮沙发冰凉,不带暑气。
他的口中又被塞入布料。窗户敞开,借着小径上的led微光,他勉强看清那是自己的黑内裤。
男中音在抱怨:“这么紧?”作为强\奸犯来讲,这把男中音过于好听。
他咿唔作声,轻微挣扎。
“老实点。今天我爽不到就把你抛尸荒野。”对方拽着他的短发,拖起他整个人转向,一下撞向斯坦威琴键。琴键在他耳边爆发强杂音。
他额头抵着琴键。眼前一片黑暗,感到一些热热的液体从额头上流过自己的脸。后脑勺的手拖着他的短发划过眼前的琴键。琴音乱响。他胡乱抓着对方的胳膊,对方颤抖一下甩开他。
他晕眩起来。不知道是生理还是心理作用。
他在自己家里,被人在斯坦威旁强迫。无力反抗。
他的头皮一痛,头被提起来,眼睛被蒙住。随后被翻过来朝下,拖下沙发,脊背压在地板上。
“夹两下不会吗?”男中音问。他挨了一耳光。他偏头过去,牙齿撞上口腔内壁,嘴里铁锈味道。
——
他眼睛上的布料被扯走。一个人躺倒在他身上。月亮不知何时升起来。月光涂在那人背上,朦胧似梦。
小徐任何时间都那么好看。
徐仪清本人在贤者时间,不想动弹。但没办法,他还必须站起来踹人。窗户依然大敞,马路上车鸣传来。地板和杨跃绷紧的肌肉一样硬邦邦。徐仪清从地板上爬起来。杨跃望向他脚下。
徐仪清光着脚,脚掌纤瘦。徐仪清对准他踹了两脚,力道不小,他痛得颤抖,很硬那种颤抖。
徐仪清在他眼前晃动。他第一次看见,干净色素沉积少,这会儿润泽发亮,看起来很好吃。
徐仪清在骂他:“你白长这么高大。其实就是骚。”
杨跃想:小徐平常脏话都不说,这会儿努力说骚话,皱着眉,依旧秀气。他骂得一般。他脚上沾着自己汗水。闻起来是性是完美。
杨跃不缺钱,不缺智商,缺生活动力。在讨徐仪清的奖赏之外,他多了其他动力—前行到底,最终死在徐仪清手里。
徐仪清踹得脚累,踩回地板上。杨跃仰躺在地板上。月光像初恋那样带有滤镜。徐仪清没谈过恋爱。但徐仪清直觉要抱他起来吻或替他清理。可这对杨跃来讲,会是不完美的体验。因为强迫不会是这样收尾。
于是徐仪清独自拐去二楼淋浴间冲脚,并洗了把脸。他洗完脸,抬头静静看着镜中人,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胳膊。
他的胳膊被杨跃扯了两下,这会儿非常痛。
因为杨跃要求见血。
他做了功课,觉得内出血难愈合。于是他冒昧咨询王医生哪种伤害小,换成了额头磕斯坦威和扇耳光口内出血。
他这三天回家,在自己身上反复试力量。徐瑞芳还问你去哪儿把自己胳膊磕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他说自己没看路。徐瑞芳说哪条路啊你天天磕。他说就附近。
其实是情路,他多磕磕就好。
他从楼梯下去。杨跃仰躺地板上。杨跃侧后方,斯坦威琴键雪白。琴键上面拖出一道血痕,近乎笔直。
徐仪清走回杨跃身旁。杨跃的额头已经停止留血了,应该也不会留疤。
他踹杨跃两脚,叫他:“不要装死,我监督你清理。干一次就废也太扫兴。”杨跃爬起来去卫生间,打开水洒,对准水流。液体白且浓稠,被流水冲入下水道。
他确认杨跃清理干净。他说:“滚回卧室,睡我脚边。”他出卫生间拐进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