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朵嗡嗡作响,既想割开自己,又想把徐仪清揍到遂自己的意。
他举起拳头。
徐仪清闭上眼睛。
拳风从徐仪清脸旁擦过。拳头落在他耳边。乳胶床垫下陷,吸走声音。
二,
杨跃在心里又数一遍,二。
他说:“刚才我吓唬你的。第一次去你家的时候,我跟徐瑞芳保证过,绝不伤害你。”
他从床头柜掏出钥匙,解开徐仪清。双手代替手铐,一下将徐仪清压在床上。
徐仪清抿着嘴巴,面部光滑,看不到酒窝,额头上汗津津的。
杨跃想:他以为我舍不得他走。还有挽回余地。
“我在中二期。你知道我有精神病史。我小时候的精神病也许没好完。小徐,我只是不想你走。你该去读大学就去读大学。 ”他再接再厉服起软,绕着弯跟徐仪清道歉。
“...我知道。唉,下次你舍不得就直说。暑假我要跟你出去玩的,我会用足够的时间让你适应。”杨跃说话永远算话,徐仪清赢下一局,冷汗下去,“你穿衣服吧。”
杨跃翻下床,脚掌踩在地上,悄没声息。rush的效力没有完全过去,徐仪清软软地躺床上,看着杨跃套上牛仔裤。
杨跃把徐仪清的衣服丢回床上,给他提内裤。他力气之大,内裤边勒得徐仪清一阵蛋疼。
杨跃给徐仪清盖上被子:“再睡会儿。还没有天亮。”
徐仪清说:“你刚才看起来真的很像你的微信头像。”
“花豹吗?”杨跃关灯。
徐仪清说:“恩。就是那个纪录片里的花豹。不过你没有花豹的重重障碍。”
“我用这个头像,是因为纪录片的后半段。”杨跃说,“花豹神经质,好奇心重,暴躁易怒,凶悍残酷,而且是唯一一种不能被驯养的猛兽。”
他带上门出去。
徐仪清躺在黑暗之中,觉得过去两年,自己养大了一头猛兽。
有时候像大猫,有时候像狂犬。无论是哪种,主人一走都会变得狂躁。没摆平之前,最好不要坑任何人。况且他对温雅,还没有到非她不可的地步。
明天他照完毕业照,回来搬东西,之后只有寒暑假见得到杨跃。在此期间,但愿杨跃不要频繁发作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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