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夫人和王侧妃二人都知叶云水这话是故意的,可心里那疙瘩却是一时半会儿的松不开。
当人与人的亲近建立在利益之上时,哪怕是一句无心之语都容易让二人自持的那份怀疑更深一层。
叶云水瞧着二人的脸色,连忙上前给文夫人说好话,生怕文夫人生气一般:“文夫人您可莫生气,婢妾就是这嘴太不会说话,不过您放心,婢妾给您的方子绝对是对症的,绝对没问题!”
不说还罢,叶云水这般说出来反倒是让文夫人更堵心了!
摸了那方子出来却也不知是扔了好还是带走好,犹犹豫豫的索性一跺脚,“我今儿还有事,先告辞了!”
王侧妃连忙起身挽留,可文夫人去意坚定,二人又是寒暄半晌,王侧妃才放了文夫人离开。
待送走了文夫人,王侧妃满脸恼意的看着叶云水,那目光都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叶云水看她那模样置之不理,对着那四个婆子道:“嬷嬷们快来帮个忙,刚不小心脚扭了……”
四个婆子都是精明人,自然而然的聚拢到叶云水跟前,王侧妃哪里瞧不出叶云水的心眼儿?冷哼着道:“牙尖嘴利,早晚有你吃亏的时候!”
“侧母妃教训的是,婢妾真是不中用,这走两步脚都疼的慌,唉,那婢妾这就告辞了?”叶云水扶着两个婆子的胳膊,往门口走去,临走还回身与王侧妃说一句,“那附片鲤鱼汤的方子侧母妃也可以用一用,对您的烦躁不安、失眠多疑,还有那胸口绞痛都有缓解!呵呵……”
王侧妃眼前一黑,险些气昏过去!手里死死的攥着帕子,恨不得那手里攥着的就是叶云水!
出了“易安堂”,叶云水也算是松了口气,这文夫人和王侧妃绝不可能因为她的两句话就彻底的掰交,因为她们之间没有友情,有的只是利益勾结!不过却不知这样会否把文贵妃得罪了?这话却只能问秦穆戎了!
叶云水带着丫鬟婆子们便是回了“水清苑”,一进门,就看到秦穆戎正歪在塌上看着姝蕙,也不知拿东西逗弄她玩,板着一张脸的就那么直勾勾的瞅着,姝蕙也不哭不闹,就这么与秦穆戎大眼瞪小眼的,这一大一小的甚是有趣,不由得让她忍不住一笑。
听到她的笑声,秦穆戎转身道:“回来了?”
叶云水坐了榻上撅了嘴道:“爷知道婢妾去‘易安堂’都不去为婢妾解围!”
听了叶云水的抱怨,秦穆戎脸上全是淡然之色,“一个文夫人而已,你自己搞得定。”
叶云水心底惊诧他会这般评价文家?在他眼里把文家看的很低亦或瞧不起?转念一想,文家与王侧妃走得这般近,必然是不得秦穆戎的意了。
叶云水寻思着,把刚才跟文夫人见面的时与秦穆戎大致的说了下,“……婢妾也是没辙了,估计文夫人也不敢用那方子。”
秦穆戎转头一本正经的看着她,“一犯坏就这么兴奋?”这话里却是调侃味儿十足。
“那也是她们先招惹婢妾的!”叶云水不以为然的揉了揉腰,“爷得想个辙,婢妾身子越来越沉,她三天两头的召唤婢妾过去,什么这夫人那夫人的,这来回的路上虽是有爷派的四个嬷嬷盯着,可总怕有个意外,就是光折腾也折腾不起了!”
“回头就使人说给太后筹备寿诞的礼,忙完这些日子我就在府里陪着你。”秦穆戎摸摸她的头,目光却是看着姝蕙那一抓一抓的小手,满眼的怜爱。
叶云水把姝蕙抱过来拍着,又与秦穆戎说起了文贵妃,“……只听过她说过两句话,会不会因得罪了文夫人而记恨咱们?”
秦穆戎沉了片刻,“暂时还不会。”
暂时不会?那就是将来还是有可能的……
叶云水深呼一口气,“走一步看一步吧。”
祁善自从把为太后准备寿礼的大旗打出来之后,来捧这份臭脚的人也越来越多。
药膳阁的干股从五万两一股一路上升到八万两一股,更是有人扬言要叶云水手中的方子,一万两一张,祁善与叶云水二人很有默契的谁都未提方子的事,反而让惦记方子的人更多了。
秦穆戎坐镇在家,来拜访的全都被他挡了回去,而叶云水则开始紧锣密鼓的筹备着给太后的贺礼,只叫了花儿、青禾、墨云和胡桃、巧喜几个丫鬟,杜鹃和墨兰暂时跟在叶云水身边听差使。
临近太后寿诞的前十天,叶云水接了个帖子,却是冬晚晴亲自送来的,人到了门口她不能不见,况且她对冬晚晴的印象还不错。
沈无名随同冬晚晴一起来的,与秦穆戎和秦慕瑾在外厅叙话,而冬晚晴则被迎进了“水清苑”,叶云水亲自到门口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