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水满心震惊!
秦穆戎居然砸了镇国公府,还砸了文家?
而且还把……把瑞蓉县主的夫婿给打了!
这……这很不符合他旁日里的行事风格,不过叶云水心里涌起一抹感动。
秦穆戎这般做,就是在为她出一口气!
只有秦穆戎知道,叶云水在那一刻有多么艰难,在旁人说她与祁善有暧昧时,她的心里何尝不虚?毕竟人在她的院子里,如若真被那群疯婆娘发现了蛛丝马迹,她的一切都毁了!
她抄起鸡毛掸子发了一顿飙,何尝不是在掩饰她的心虚?不是在硬撑与她无关?
叶云水相信,如若她那时脸上露出半点儿犹豫之色,那群女人就会像一群蝗虫,蜂拥而至把她啃的骨头都不剩。
叶云水当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要保住祁善!
这是秦穆戎临走时的嘱咐,她做到了!
他为她,也做到了!
庄亲王爷听了侍卫的回话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气个好歹,看到了一旁还没走的黄公公,才是愣忍住气,看着叶云水更是没了好脸色,“你们都先回吧,我进宫一趟!”
王侧妃和冯侧妃还欲说什么,却只得了庄亲王爷一个背影,转身再看叶云水,她却是正上了软辇准备离开。
“说走就走,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你倒是真是心大。”王侧妃咬着后槽牙的道。
叶云水脸上淡笑着道:“侧母妃说的是,这府里头不就比谁心大吗?心眼儿小的不被坑害死也早气死了!两位侧母妃保重,婢妾身子不爽利,先行一步了!”说着,叶云水吩咐了婆子们抬起软辇,朝着“水清苑”的方向而去。
王侧妃看着她离去的影子,目光清冷一片,冯侧妃在一旁哀叹道:“乱了……全都乱了啊!”
“你岂不是得了意?”王侧妃冷言一句,转身带着韦氏离去,丁氏上前扶了冯侧妃,:“真是不知自个儿的身份,还当这府里是她一手遮天的时候呢!”
冯侧妃脸上露出一丝轻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也不可能总占那地儿不动弹,咱们走。”
丁氏忙扶着冯侧妃上了轿子……
叶云水坐了软辇上,悄悄的抽出黄公公递了她的字条,上面只写了三个字:等着爷!
这应是秦穆戎传给她的信息。
叶云水的心里涌起一抹酸涩,眼眶忽的湿润了,秦穆戎能在黄公公来之前拖他送了消息……二人一走一过,有心递上这样三个字与她!
他是怕自己挺不住吗?
不知他听了自己拎起鸡毛掸子发飙时脸上是什么表情?那一张铁锅的冰山脸会不会再冷几分?
扬头强忍着眼泪憋回肚子,叶云水把那纸条塞了袖兜之中!
等着他……
庄亲王爷赶到宫中的时候,所有人都聚集在安和宫里。
祁言、祁宏还趴着,祁家两位夫人、两个奶奶都在,文夫人一张脸黑沉入墨,文家奶奶红肿的眼睛像桃似的,满是委屈和怨恨。
瑞蓉县主的银牙恨不得咬碎,手中的帕子绞个不停,夫婿钟大人鼻青脸肿,躺了二人抬的担架上,完全看不出以前的白净模样,胳膊上绑了绷带,看样子挨打的不轻,这是秦穆戎的杰作。
明启帝黑着一张脸坐了上座,皇后娘娘和文贵妃二人都铁青着脸色,心里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庄亲王爷一进门,就觉得无数道目光朝着他这里射来。
四处打量一番,却没有看到秦穆戎的身影,只得先躬身行礼,“臣弟参见圣上、皇后娘娘千岁。”
明启帝抬手示意他起身,却听得庄亲王爷言道:“不知臣弟那孽子可在?臣弟带回去严惩不贷,各府上的损失王府自会赔偿。”
听庄亲王爷提起秦穆戎,那三家人的脸色如锅底一般黑,特别是瑞蓉县主,那咬牙的“咯咯”声清清楚楚。
“赔?都出去给哀家跪着!”
庄亲王爷一扭头,正看到秦穆戎扶着太后缓缓的从后殿走出,庄亲王爷的嘴角抽抽几下,秦穆戎扶了太后坐了上位,躬身给明启帝和皇后、文贵妃行了礼,才面向庄亲王爷躬身行了礼,“见过父亲。”
“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