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王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显然是对许姨娘的这种故弄玄虚不耐烦的很,只是到底那是自己的女人,鲁王并没有说出来什么厌恶的话,但那表情却是让下人们尽皆都看见了。
许姨娘目光闪了闪,红润的嘴唇抿了抿:“那人,想来王爷也是知道的,她倒不是别人,可不就是那以前何府的大太太许氏么。”
在许姨娘的脑子里,鲁王听见了这个消息,多少会有点儿什么反应,但是很可惜,鲁王听见了却是半点儿反应也没有。
何家的事情,他原本就没有打算多么理会,他的事情忙着呢,哪儿有那个空闲把心思花费到那已经衰败了的府邸。更何况,就单单瞧着他们何府里,一个窝在边城不挪窝,另一个窝在小山沟沟里,就让人提不起来半分的兴致。
鲁王眉峰没有半点儿要展开的意思,看了一眼许姨娘:“那人,放着也就放着了,若是再有下次,想来你也是知道本王的脾性的,到时候,你就跟着一块儿进去了也就是了。”
府里那么多人知道那个地方,但却是从来都没有人胆敢往那里塞人。许姨娘不论是胆子养的肥了,亦或是有了其他的什么小心思,鲁王都是觉得自己合该好好敲打敲打她了,别以为得了他的几分宠爱,就真的以为自己是这个府里的女主子了,竟是还伸手到了自己的地盘儿里。
鲁王闭了闭眼睛,转头再看许姨娘的眼神就冷硬的多,哼了一声,甩了衣袖出了凉亭。
下人们互相看了看,垂着头不敢吭声,许姨娘愣怔了半天,看着鲁王渐渐远去的身影,半晌才阴冷的笑了一声,笑的让人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壮汉并没有再一次上去询问那女人要如何,而是直接悄无声息的就返回了地牢。
文管事依旧坐在那个椅子上,听见了响动也没有想要先开口说话的意思。壮汉悄无声息的走到了文管事的身边儿说了鲁王的意思,文管事眼神闪了闪,挥了挥手让壮汉退下。
地牢里一贯关着的都是男人,还从来没有女人也进了地牢的时候呢。通常并不会有什么女人敢跟鲁王作对,同样的,跟鲁王作对的女人不是送去了教坊,就是已经宰了,倒是从来都没有占用过地牢的空间。
竟是没想到他们地牢也有关押女囚犯的一天。文管事神经质的笑了笑,自是不再管那女人,既是主子说了,让那女人呆在这儿?那自然就是要呆在这儿的。
鲁王府里的地牢进去了一个女人,并不能引起旁人的注意,所以不论是何府以前的下人,亦或是被解宏远留下来照顾小久的人都不知道,何子晋的生母,原本何家的大太太许氏竟是被人弄了进去。
地牢里面是好待的么?潮湿,阴冷,四面透风,吃得不好,穿的不好,甚至连洗澡都成了奢望,每日里虽然不用担忧有其他的男人骚扰她,但她却是并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每日里睁开眼睛的时候,耳边听到的都是犯人们的狼哭鬼嚎的声响,而伴随着她困顿的睡过去的同样也是那些个狼哭鬼嚎的声响。
只是短短几天的时间,原来的何府大太太许氏竟像是苍老了十多岁一般,只要自己的房门外稍稍有上一丁点儿的响动,都能惊得她直往后缩缩,目光惊恐的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