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上有什么可图的,她自己是不知道,别人觉得自己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那就不是她一个小姑娘可以制止的了。
在古代这么多年,她觉得自己唯一学会的就是那不追究的性子了,万事儿能不较真儿的,就不较真儿了。
婉云是没有什么心理包袱的,接到了内务府上的通知之后,就痛快的让人搬行李了。
相比较她的没心没肺来说,谢王氏和谢贵生就要想的多了点儿。这人吧,在自己发愁的时候就见不得别人兴高采烈的在自己面前晃悠,尤其还是这当事人兴高采烈的在自己的面前晃悠,忙忙叨叨的嘴角还咧的老大。
说实话,若不是这面前的要不是她自己的闺女的话,谢王氏都想一鞋底子抽过去了。
大晚上的,大件儿的行礼都搬得差不多了,婉云倒是带着小久先行随车的就直接过去了,老两口倒是留下来了,不是不放心这庄子上下的,而是到底住了这么长的时间,反倒是有些舍不得了。
这年轻和老了的区别,说实话还挺大的,年纪轻轻的,你若是让她离开,虽说也有舍不得,可到底自己的好奇心更加的重要一些,但,上了年纪了,好奇心也就淡了,反倒是有些不爱动弹了。
只是,他们老两口到底也只有婉云这么一个娃娃,让她们在自己的房子和自己的闺女之间选择的话,那妥妥的是自己的闺女无疑的。
“你说,这他们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
谢王氏大半夜的睡不着觉,眼瞧着自己屋子里空荡荡的,也就只剩下这难搬走的床榻和衣柜还留下来了,甚至这屋子正中间应该放置的桌子都给搬走了。
叹了口气,细细的听着自己身边儿的人睡的倒是香甜的厉害,谢王氏就心里不舒服了。老娘睡不着,你还想睡着?
直接上去在谢贵生的胳膊上一掐。
这一下子,谢贵生那精神气儿是直接冲上了头顶,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嘶嘶了两声,借着那照进了屋子里的月光看了看自己的胳膊,乌漆墨黑一大片,倒也看不出来个一二三出来,只觉得自己胳膊上的那一整块肉都麻麻的,好似都没有啥知觉了。
强烈的求胜欲望让谢贵生闭上了嘴,不管是嚎叫还是抱怨亦或是什么别的容易惹了自家婆娘生气上火的话统统都哽在了自己的喉咙里,连个声儿都没坑出来,
还对着那谢王氏看过来的凉飕飕的目光之下温和的笑了笑。说实话,这般的求生意志,谢贵生自己也是佩服自己的。
当然佩服完之后,他还得麻溜儿的上去,把掀开的被子仔仔细细的盖好,以图自家夫人手下留情,能把刚刚自己的那一番动作引进来的凉风什么的事情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