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自己走错了?
不应该啊——
于雪回过头看了眼客厅吃饭的儿子,笑着道,“对,我是他妈妈于雪,您是?”
叶辉俊朗不凡的脸颊透着一丝微笑,两个小酒窝,更显得帅气不凡。
连忙伸出右手,“阿姨你好,我是江南的班主任叶辉,今天想过来做一下家访。”
听到叶辉,于雪连忙伸手握住他的手,“原来是叶老师,刚刚江南还在夸您,您快请进——”
夸我——
叶辉嘴角勾勒出一丝好看的弧度,不说老子坏话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于雪关上房门,“江南,快看看谁来了——老江,快别喝了,江南班主任叶老师来了——
叶老师你先坐,我去做两个拿手菜,你和江南他爸喝几杯——”
“阿姨——您不用麻烦了——”
江南的母亲太客气,叶辉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叶老师——”
江南迎了过来,“叶老师,我可没说你坏话——你也不许说——”
“看你表现——”叶辉笑着说。
江文海站起来,不看不知道,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
刚刚听儿子一直再说叶辉,就想让他把老师领回家来看看。
因为江文海的心里,还住着一个名叫叶辉的铁血汉子。
客厅的墙上挂着几张照片,飞机坦克为背景,迷彩钢枪为点缀。
叶辉一下子愣住了。
江南疑惑的看着两人,“叶老师,爸,你们怎么了?”
“那个爱闯祸的一营火头兵,闪电——”
江文海双手攥成拳头,眼泪一把把的落了下来。
一脚踢开凳子,江文海走了过来。
叶辉眼圈红润,神情僵硬,“一营营长金雕——”
走到叶辉面前,江文海一圈朝他胸部打了过去,“混小子,老子以为你死了!”
两个大老爷们紧紧地抱在一起,哇哇大哭起来。
江南,于雪愣在一旁。
这啥情况,云里雾里的,怎么说哭就哭起来了?
几年前,老爷子以一个大头兵的身份,把自己丢进军营。
新兵三个月结束,便被时任一营营长的江文海带走了。
仅仅是一个星期,比武,射击,特种驾驶就碾压一营所有人。
几个月后,江文海亲自摆下酒席。
吃完那顿饭,叶辉才知道,那是在一营吃的最后一顿饭。
当初江文海、特种部队首长并不知道叶辉的身份。
叶辉的名字,却站在第一位。
只有叶辉自己知道,爷爷虽然没公开自己的身份,但却在幕后操作。
侦察营只不过是自己前往特种部队的一个驿站。
“叶辉,你个臭小子还活着——
你知不知道,你死的时候——不对——是上次战友说你牺牲了——我和你嫂子带着花圈,两瓶茅台去看你了,你知道吗?你是老子带过的最好的兵!
突然接到那个消息,你问你嫂子,我眼泪都哭干了——”
江文海抹去眼泪,但泪腺闭不上一样,泪水不停的从眼眶里溢出来。
于雪一下子怔住了。
她一下子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是老江经常和自己提起,他带过的最好的兵。
江南一脸茫然,看来老爸知道很多叶老师的秘密。
叶辉轻轻拍了拍他肩膀,“老哥,我也没想到自己还活着——那次任务途中——我炸毁了木桥——就这样和组织失去联系——
后来失忆了,直到爷爷去世之前,我才找回记忆。”
“咱哥两今天得喝几杯——好好喝几杯——
上次亲戚送我的几瓶茅台,给你拿去了两瓶,我还有一瓶没舍得喝——”江文海擦去眼泪,转身去找酒。
曾经在延边边境的一次协助警方缉毒的行动中,叶辉救过江文海的命。
至今,江文海还未能忘记那次惊醒动魄的场面。
叶辉依稀记得,刚和毒贩交火,一营两个班就被几十名全副武装的毒贩包围了。,
营长江文海不慎掉入对方设置的陷阱,叶辉带着一小队人深入对方背后,与五十多名毒贩展开游击战。
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毒贩枪下救了江文海。
两人是过命的兄弟。
“媳妇,做几个拿手好菜,今天我和叶辉不醉不归——”
江文海一边倒酒,一边说道。
叶辉伸手抓住江文海的手,“老哥,喝酒可以,但让我把事情先说完。”
“说——”
叶辉看了眼江南,“我曾经看见江南在练武场把玩木剑,江南是不是会剑术——”
江南站在叶辉身后,点点头,“叶老师不知道吧,从我祖师爷那辈,我们家就是玩剑的。不仅仅是我,我爸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