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锦春笑着又揽着母亲的臂弯,说了许多好话,哄得她开心。蔡十七也十分乖巧机灵地说了许多讨喜的话,听得小薛氏对他满意无比,满心里都是对小女儿幸福婚姻的欢喜,哪里还记得嫉恨发疯的长女呢?
等到裴国公府几日后派人来送信,道是他们家大少奶奶因为气性太大,连着几日没吃好睡好,精神不济病倒了,小薛氏也没多留意,只让来人捎了些补品给长女,再多嘱咐几句话,也就罢了,没有再亲自去裴国公府看望长女的意思。裴大奶奶见状,心里十分满意,立刻着手为儿子挑选起续弦对象来。这回不是挑二房良妾了,而是正经的妻室,自然要往好门第里挑啦!
至于裴国公府怎么挑也挑不到自家满意、对方也情愿的人家,那就是后话了。
秦家二房的出嫁女,还是众人所厌恶的秦锦仪,她的近况也就只有二房的人关心罢了。至于秦家长房与三房,没几个人还惦记着她。顶多就是秦简与余心兰身为第三代的长子长媳,前去探望小薛氏病情的时候,偶然听说过秦锦仪发疯的原因,私底下嘲弄叹息了两句罢了。至于隔壁的肃宁郡王府别院中,秦含真更是只从丫头们的传言中听说一点消息,权当八卦,聊以自娱而已。
秦含真最近正与赵陌一起讨论宫中的新闻。太上皇与太皇太后要为新君聘娶新皇后,这个消息已经在皇室内部与部分近支宗室成员当中传开了。秦含真一直很好奇新皇后的人选,赵陌说人选早已定了,让她猜去。秦含真心里纳闷,又有些担心起敏顺郡主来。
赵陌道:“郡主自个儿不在意,她也快到出嫁的年纪了。别看如今宫里正在忙活册立皇后的事,事实上太皇太后也在跟皇上商量,要为郡主择婿,连名单都拟好了。”
秦含真忙问:“都是些什么人家的子弟?你可知道吗?”
赵陌笑笑:“太皇太后与皇上定的,太上皇也会亲自察看,还能出什么差错?自然得是出身名门、文武双全,又才德兼备的青年才俊,性情还得好,绝不会辱没了郡主。”
秦含真有一件事比较关心:“郡主如今还没有加封为公主吧?新君可是打算等赐婚的时候一块儿下旨?做了驸马,会不会对仕途有碍?本朝外戚有受限的传统,驸马也算是外戚了吧?”
赵陌道:“新君对外戚倒没有太过限制的意思。前太子妃唐氏出身名门,太上皇当初挑中这个儿媳,就是图她家世好,能给新君添助力去的。这新皇后的人选,出身自然也不能差了。既然这一门外戚限不得,旁的外戚限不限,又有什么意义?连秦家都开始有子弟成为实权官,并顺利升迁了。新君登基后,自然会有不同的规矩。至于驸马,倘若是个有才华的,自然不会有人去限制他的前程。只不过宫里宠爱郡主,应该不会让郡主随夫到外地上任去,所以……这也算是一定的限制了吧?”
这方面的问题倒不大,不就是留在京城做官吗?官宦人家的子弟不离京的多了去了。只要敏顺郡主能跟未来的夫婿相处融洽,婚姻幸福,其他的都是小事。
说起外任,秦含真又想起秦简来了:“大堂哥的官职好象还没定下来吧?我听说二伯父跟他商量了许久,始终定不下来。你在外头走动多些,对朝中消息也了解,能不能帮着出个主意?”
赵陌想了想:“这个好办。就算你不说,光论我与简哥儿的交情,我也不能对他的事视而不见。你下个帖子叫他过来,我跟他好好商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