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十分的静谧,偶尔有几声犬吠声。
阎京控制住了蛊虫之后,白浔立即就下楼去找那老板,却发现前台换了人,那个自称老张的老板已经不见了,前台说他们并没有一个姓张的老板,白浔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个结果,只得作罢,不过她白浔也不是好惹的,她连夜叫人过来给她把事情查清楚,查不清楚就帮规伺候。
可怜那边暂时替白浔管理青帮的李林峰,接到这么一个苦差事,想死的心都有了。
阎京骂骂咧咧的走在大街上,他被白浔赶出来了,理由是出来找药,但是,这大半夜的街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哪儿找药去?
所有店铺都关门了,偶有几家还开着的,都是一些小资情调的酒吧。
“没钱还敢来喝花酒?是嫌活得太长了!”忽然,前方一道喝斥声引起了阎京的主意。
阎京走了过去,只见一个穿着民|国时期那种长衫的男人,被人从酒吧里赶了出来,男人似乎挨了打,嘴角还残留着些血迹。
“看什么看?滚!”酒吧里的人见阎京在看他们,满脸煞气的吼道。
“真是……狗眼看人低……”那醉汉晃晃悠悠从地上爬起来,踉跄了几步,说道。
“呸!你说什么?”人群里,一个头上有刺青的,他狠狠朝醉汉唾了一口唾沫,怒道。
“我,我说你们,你们狗眼看人低,大,大爷什么样的人物,你们给大爷提鞋都不配!”醉汉口齿不清的说道,看样子是醉得不轻了。
“我看你他妈是活得不耐烦了!弟兄们,给我打!”刺青男怒喝道。
他身后五六个流氓打扮的男人立马摩拳擦掌,眼看就要动手了,那醉汉还不知所谓的咧嘴笑着。
阎京并不想惹事,他走了几步想避开,但很快又停了下来,他是学生一枚,还没正式接触社会,骨子里少不得有些柔软。
内心犹豫了一阵,阎京一咬牙,笑呵呵的上前,对那刺青男说道:“大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何必大动干戈呢。”
“有话好说?谁他妈跟你有话好说?没钱就给老子滚蛋。”刺青男冷声道。
“有有有,他欠了大哥多少钱?我帮他还,你看怎么样?”阎京特别诚恳的说道。
刺青男抬了抬手,他的手下立即停了下来,他打量着阎京,笑了笑道:“我们开门做生意的,为的就是求财,有钱当然什么都好说了。”
“是是是,大哥说的是。”阎京点头哈腰道。
“两千块,零头我就不要了,只要你替他给这两千块,我就放你们走。”刺青男开了价。
因为一路开支都是阎京在出,所以阎京身上带着不少现金,以防路上遇到没有取款机的地方。
阎京暗暗松了口气,从包里拿了两千块递给那个大哥。
刺青男收了钱,交给手下数了数,钱对数,他倒也没有再为难,带着人进了酒吧。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哈哈,人生得意须尽欢……哇……”那醉汉说着说着一下子趴在阎京身上,吐了。
阎京心想,这他妈是倒了什么霉了!
“喂,你撒手!”阎京看着自己被吐得这一声,没好气的喊道。
那醉汉却怎么也不撒手,死拽着阎京的衣服,阎京真的是欲哭无泪了,再看看自己被吐得这一身,今天真是不宜出行啊!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阎京总算是把那醉汉带回了他们住的地方,又给他开了一间房,安顿好了以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站住!好臭!你不准进来!”白浔捏着鼻子,十分夸张的指着阎京,不准阎京进屋。
阎京黑着脸,道:“老子要拿换洗的衣服。”
“你站着,我给你拿!你再往前走一步小心我踢死你。”白浔威胁道,她可是个非常爱干净的人。
阎京心中,一万只草泥马成群结队的飞奔而过,心想这辈子不要给他机会打败白浔,不然,他一定要报仇。
白浔捏着鼻子把衣服扔给阎京,然后立马就把门关上,她总觉得还残留着味道,又喷了好几遍空气清新剂,勉强觉得没那么恶心。
被白浔赶了出来,阎京只好去和那个醉汉共住一间,那醉汉倒床就呼呼大睡了,阎京洗了澡,感叹了一番自己命苦,然后也沉沉的睡了。
“啊……!”
房间里突然响起男人的惊叫声,阎京一下子被惊醒,他揉了揉眼睛,皱眉看着旁边捂着被子做娇羞状的男人。
“你你你……我我我……我们……”男人口齿不清的指着阎京,惊慌失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