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浔和阎京过去给白一鸣打招呼,白一鸣今天心情似乎很好,脸上笑容满面。
小将军好几天没看到白浔,一看到白浔就疯了似的往白浔身上蹭,以表达自己对主人的思念之情。
“小浔啊,爷爷忽然想吃枣花糕,和顺记那家的,你去给爷爷买些回来吧。”白一鸣大概是有点累了,放下手里的修剪刀,对白浔说道。
白痴都听得出来白一鸣是想故意支开白浔,就是不知道白一鸣今天葫芦里卖的到底又是什么药。
“嗯,小浔现在就去。”白浔道,抱着小将军起身走了。
说实话,阎京是真的有点怕单独和白一鸣在一起,心想这老头子恐怕又会变着法的跟他提婚事了。
“阎医生看,这些枝桠剪了是不是很可惜?”白一鸣拿起一支修剪下来的枝桠,笑着问道。
“旁枝末节虽然看着茂盛,实际上却会影响花的生长,修剪下来也是为了花好,不会可惜。”阎京道。
“想不到阎医生年纪轻轻,却懂得了这个道理,我还以为阎医生会说可惜了,看来阎医生比我想象中的更加聪明。”白一鸣笑道。
“我从小脑子就不怎么好使,只是实话实说罢了。”阎京也陪着笑,谦虚说道。
“可是很多人即使懂得这个道理,也未必做得到,就像这枝桠,大多数人都觉得它如此繁茂,剪了可惜,可如果不修剪掉这些枝桠,花就毁了,轻重取舍,大多数人就做了错的选择,不知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个道理。”白一鸣道。
“白老说的是,只是要修剪掉这些枝桠,也是需要一些时间的,毕竟少了他们,这花看着也会显得有些单调,不是吗?”阎京说道。
“那就要看阎医生怎样取舍了。”白一鸣又把问题抛回给了阎京。
阎京沉默了下,拿起一边的修剪刀,左手抓住一株最茂盛的枝桠,用力剪了下来,道:“是多余的,就应该果断一点,剪掉它,不然就会毁了这一园子的花,白老说得对,轻重取舍,有舍才会有得。”
“阎医生不会觉得可惜了吗?”白一鸣问道。
“不会,有些东西本来就注定是拿来放弃的。”阎京笑道。
白一鸣欣慰的笑了笑,道:“对了,我听小浔说你妈妈得了重病,她好些了吧?”
“白老有心了,妈妈的病已经没有大碍了。”阎京道。
“我亲自给梁用打过招呼了,谁要是敢在东安县打你父母的主意,就是和我青帮过不去。”白一鸣说道。
阎京心里微微有些感动,别看这个老头慈眉善目的,谁要是敢惹他,恐怕没有什么好下场,白一鸣一手创立了青帮,这样的一个人,必然有自己的手段。
“那阎京就先谢过白老了。”阎京道。
“谢什么谢,也许到最后,咱们还是一家人呢不是。”白一鸣哈哈大笑起来。
就知道这老头子没安好心!
“咳咳……白老也忙活了一大早上了,我来帮白老修剪这些枝桠吧。”阎京道,担心白一鸣身体吃不消,顺带也化解了刚才白一鸣话中的尴尬。
“好啊,我这糟老头子是不行了,动几下就浑身不舒服,还是年轻人好啊。”白一鸣也不拒绝,脱下手套,拿着茶壶慢慢喝着茶。
阎京认真的修剪起来,但他对园艺不怎么懂,还得白一鸣在一旁指点,结果这满院子的枝桠被他这么一修剪,反而变得惨不忍睹。
白浔买好枣花糕回来,一进来就见一园子的枝桠,整个花园搞得乱七八糟,好多花枝也被修剪掉了,偏偏阎京和白一鸣老爷子似乎还挺享受的。
“你最好给老娘解释清楚,你是怎么做到的!”白浔放下小将军,气得咬牙切齿。
“小浔啊,你也别怪阎京了,是爷爷让他剪的,难看是难看了点,不过第一次嘛,到底还是可以接受的,你回头让你大哥去另外找人来翻种一下。”
白一鸣前半句还中听,后半句简直就是神补刀。
阎京脸上有些挂不住,道:“这些花既然是我剪残的,翻种的费用就由我来出好了。”
“好啊,我正好最近看上了几株大唐凤羽,一直没舍得买,既然你说要出钱,我现在就让人送来。”白浔立即说道。
“大唐凤羽?”阎京看白浔这么爽快,就知道这货肯定没安好心,说不定还想坑自己一笔。
“哦,你不懂花我不怪你,大唐凤羽是品种最纯最贵的兰花,最便宜也要一千万一株,你把钱直接打到我账户上就行了。”白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