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2)
送走小叶后,祝轻欢坐回沙发上,看着剧本,等南泱洗完她好进去洗。
过了半个小时,洗手间的门终于打开,打开的瞬间从里面涌出成堆的雾气。南泱在雾气里走出来,头发湿哒哒地垂在肩上,身上穿着祝轻欢的茶白色衬衫,两条修长冷白的腿光着就走了出来。
祝轻欢忍不住看了眼那双养眼的大长腿,疑惑:“我不是给你拿裤子了吗?”
“破了。”
南泱简略地回答。
祝轻欢给她拿的是一条宽松的破洞牛仔裤,她这里找不到其他新的裤子了。但是很显然,南泱这种严谨的人是无法接受一条裤子居然能破成那个样子的,所以她宁可光着,也不要穿那种不完整的东西。
祝轻欢的目光又止不住地往南泱的胸前看。南泱走路的时候,很明显那里在微微颤晃,沾着湿气的衬衫也旖旎地勾勒出了那里的轮廓。祝轻欢再次疑惑:“内衣呢?我不是也给你拿了吗?”
“小了。”
又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好吧。
祝轻欢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南泱的胸口,喉咙里干咳了一声,别过头去不敢再看。
嫌裤子破不愿意穿,嫌内衣小不愿意穿,所以南泱现在身上就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和一条内裤。穿成这个样子,她还要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一会儿拿个毛巾,一会儿拿个吹风机,一会儿再弯腰倒杯水。她倒水的时候,祝轻欢都快把自己的脸埋进剧本页面里了。
其实以南泱的性格,是不会允许自己如此衣冠不整地出现在卧室之外的地方的。不过这屋子里只有轻欢和她两个人,或许现在的轻欢还没有习惯和南泱这样坦诚相待,但是几千年前她们床单都滚过不知道多少遍了,别说腿和胸,南泱上上下下哪里没有被她看过。
可是祝轻欢又不知道,她只觉得这女人似乎是在勾引自己。
而且,好像也的确勾引到了她。
祝轻欢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居然也有一天会对女人的身体脸红起来。因为她自己就已经是个很完美的女人了,脸蛋和身材都出类拔萃,站在镜子前面看自己就完全足够。可是现在她开始怀疑,她之前一直对女人没什么兴趣,是不是只是因为还没遇到比她更好的女人,所以她不是不喜欢,是看不上?是不是一旦有一个脸蛋和身材超越了自己的女人出现,她其实也会被迷得七荤八素?
而且,她还穿着那样宽大的白衬衫。
光腿穿白衬衫,实在太犯规了吧。
祝轻欢对于自己的念头有点羞恼,她埋着头走进套间的卧室,抱出一个枕头和一床被子放在了沙发上,对正在吹头发的南泱说:“你睡沙发还是我睡沙发?”
南泱被耳边轰鸣的吹风机影响了听力,她关掉吹风机,问:“什么?”
“你睡沙发还是我睡沙发?”祝轻欢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
南泱握着温热的吹风筒,温顺地点头:“我睡。”
祝轻欢顿了顿,又道:“明天你跟我去一下片场吧,有个采访想让你出镜,你看你愿不愿意,不愿意也没事,我可以回绝掉。”
“愿意。”
她答道。
祝轻欢嗯了一声,拿好自己的换洗衣物往洗手间走去,门一关开始洗澡。
南泱坐在沙发上,简单地铺了一下自己的床铺。被子是轻欢盖过的,上面还残留着她平常用的香水味,是kiehl's麝香香水,闻起来是一种很清冽的钢笔墨水香,素雅中带着一点冷冷的性感。
南泱关了客厅的灯,把被子盖在自己光裸的大腿上,指尖摸着被面发呆。
手机忽然震了起来。
这深更半夜还有胆子来打扰她的,也就明晚澄了。
南泱不想接,但是它一直震,很烦,于是还是接了起来。
“老祖,给您问晚安,我这边已经跪下了。”明晚澄做作地又补充道:“快点叫我免礼。”
从她敷衍的语气中就可以听出她对北罚的这种礼节有多唾弃。南泱一直都是走到哪被跪到哪,因为古代尊卑阶级分明,南泱的身份地位高,所有门下弟子乃至江湖其他门派都要和她下跪问安。三千多年前大家都跪南泱,所以明晚澄不觉得有哪里不妥,跟着一块儿乐呵呵地跪,可是她现在接受了现代文化的熏陶,就不太愿意和梅仲礼他们一样还要跪来跪去的。
即使如此,过场也是必须要走的,哪怕只是嘴上“跪”一下。
“有什么事?”南泱漫不经心地抠着被面。
“我刚刚托人打听到,祁轶是祝轻欢的朋友,你说这事儿巧不巧?”明晚澄嘻嘻笑起来,“我师父和我的小公主居然成了朋友,这以后不就方便多了嘛?”
“……你想说什么?”南泱淡淡地问。
“要您帮我在中间牵线搭桥啊,”明晚澄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祁轶家里挺有钱的,虽然没有梅氏有钱,但生活水平肯定在大部分人之上。而且还是个书香世家,她爸爸妈妈都是大学教授,她也是个老师,家里门风可高雅了。我这种十八线小明星,怎么有机会认识她啊?您得帮我啊。”
“那是她的朋友,不是我的,我做不了主。”
“你俩现在不都结婚了吗?还分什么你的我的?”
“……”南泱沉默。
“老祖,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嘛,我给你跪下好不好?真的给你跪,我可以拍张照片发给你,以表我的诚心!求求你嘛求求你嘛……”
明晚澄又开始撒娇,她以前就是靠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撒娇来寻求南泱的庇护,不然皮早就被云棠打开花了。
事实证明,既然这个招数在三千年前管用,那么在今天同样管用。
“好吧。”
南泱答应了。
“感谢感谢感谢,我就知道世界上只有老祖对我最好,我这边给您跪安了,您早点休息!”
南泱不禁勾了勾唇:“行了,不用跪了。你以后可以免跪礼。”
明晚澄那边安静了两秒。
“真的吗?”她的嗓音里带着不可置信。
“嗯。”其实南泱本来对这方面也没什么在意的。
“您早该免了,这就叫封建糟粕,”明晚澄笑着哼了一声,“您说您,都被人跪了一辈子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能叫您尝尝跪别人的滋味儿。”
跪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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