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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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来国师往长公主府来得很勤,长公主府的下人知道国师是来给长公主看病的,所以也习以为常了。

夏书秋墨端着两盘绿豆糕,秋墨有些担忧:“最近我看殿下脸色越来越不好,前些天宫里派人送来的狐狸皮子得尽快给殿下做成狐裘才好。”

看着廊外飘落在青石板上的雪花,夏书深以为然,“殿下素来怕冻,我等下就去寻绣娘。”

两人说着就来到了房外,推门进去,银丝炭将屋内烘得温暖如春,木窗开了一条细缝透气。

楚绾烟单手支头靠在软榻上,另一只手放在榻边,南辞在给她搭脉。

平日里眼波流转的美眸此刻紧紧闭着,整个人看起来恹恹的。

秋墨将绿豆糕放在小桌上,紧张问道:“国师大人,殿下这是怎么了?”

南辞收回手,接过夏书递来的热茶,轻啜一口,然后道:“无碍,等下把窗户开大点透透气。”

夏书看了眼榻上眉心紧蹙的长公主,无奈道:“近来天气越来越冷,殿下素来怕冷,一点冷风都受不住,也不爱动弹,窗户还是奴婢们偷偷留了一条缝。”

南辞转眸望着榻上的人,片刻后,迈步到桌前写下了一张药方,交给了秋墨,“按照这个方子吃三天,一天两剂,早晚各一剂。”

秋墨把药方拿在手里,心想等下先去找千秋,让他看看这方子可有不妥。

想起了长公主不爱喝药,她硬着头皮问:“国师大人,这药苦吗?”

南辞想到那日她为了逃避喝药,对婢女们软硬兼施,轻笑道:“不苦。”

秋墨前脚刚走,止戈在门外把身上的积雪拍落,抬脚跺了几下。

楚绾烟醒来时,一眼就看见南辞在软榻边安安静静坐着。

暗黄的烛光剪影在他脸上摇曳,抬眸望向窗外,才发现夜已深。

听到声响,他侧头问道:“可是醒了?”

楚绾烟扶着他的肩膀缓缓坐起来,手下能明显感觉到他微僵的身体。

她勾唇笑,调侃道:“国师为何还在这,莫不是……”

南辞知道她又要口不择言了,打断道:“我在等殿下醒来用药,殿下用完药就走。”

“药呢?”

他抿唇,“秋墨在熬。”

楚绾烟看着他眼上蒙着的黑绸带,“国师为了本宫的身子,真是尽心尽责,不知道的恐怕会以为国师是本宫的夫君。”

“殿下慎言。”不轻不重一句。

楚绾烟笑了,她望着他的脸,伸手摘了那根碍眼的绸带。

南辞岿然不动。

她凝视他的双眸,望进了他漆黑的眸底。

“南辞。”

“殿下有何吩咐?”

“来日我们若有了孩子,眼睛像你一定会很好看。”

南辞微怔,随即低笑出声。

笑声仿若自嘲。

“殿下说笑了。”

楚绾烟收回目光,余光追随他,却不再出声。

南辞也闭嘴不言。

半晌后,听到门外有争吵声,她大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秋墨推门进来,恭敬回话道:“止戈和国师府的风隐起了一些冲突,现在已经无事了。”

楚绾烟讶异,“止戈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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