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2 / 2)
她倒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位梁国国师了。
夏书将她扶至铜镜前梳妆,她心直口快,忍不住问了:“殿下既然早知国师另有目的,为何又要装作不知让他靠近?”
楚绾烟挑拣着首饰,笑道:“他想诓本宫,便让他诓是了,难得遇到一个有趣的人儿,你说他想要什么?兵符?还是下毒,让梁楚开战?”
“奴婢不知。”夏书坦白道。
“那便是了,不给他机会,怎知他想作甚?”接着,她又道:“唤止戈进来。”
“是,殿下。”旁边的侍女应道。
止戈先是将昨晚的情形一一禀告,然后惭愧道:“臣未能擒下贼子,自愿领罚。”
楚绾烟放下青黛,“本宫本无抓他之意,罢了,让你查的事有进展了吗?”
止戈头低的更下,挨着地砖,“昨日探子来信,南国尚有幸存者,正在来京途中。”
楚绾烟皱眉:“你让他们来的?”要知现如今有多少双眼睛在暗中瞧着,一旦有风吹草动,幸存的南国后裔便会被立刻诛杀,偏生他胆子大,竟敢引人来京,真是鲁莽。
不料止戈却摇头否认,“没有殿下旨意,臣不敢擅作主张,南国后裔此番进京,是另有他人安排。”
“去查。”楚绾烟站起身来,冷道:“本宫倒是想知道,是谁的手伸在本宫前头去了。”
“臣遵旨。”
国师府。
凤隐唇色煞白,大夫给他清理好伤口上完药后便写了一张方子让小厮去抓药,他挣扎着从榻上下来,跪倒在地,“是属下无能,还请主上责罚。”
南辞负手立在窗前,目光深远,脑海里想的却是前些日子的点点滴滴,他在回溯,是否自己目的太明显,以至于被她察觉,将计就计,不动声色便把他玩弄于股掌之中,他却全然不知自己在她眼中不过是场笑话。
楚绾烟抱着手炉窝在软榻上打瞌睡,秋墨从外头进来,见她阖眸,又不动声色的退下。
本想禀报殿下,福柔郡主前来拜见,但殿下身子虚,好不容易合会儿眼,不好扰了殿下,思及至此,她唤来侍女,“将福柔郡主请入正厅用茶,殿下正乏着呢,不便见客。”
侍女迟疑:“秋墨姐姐,若福柔郡主非要见殿下那可怎么是好?”
秋墨冷笑道:“她是来赔罪的,不是来做客的,殿下为何身子虚弱她心里该有点数,要是实在没数的话你便告诉她,长公主府容不下她这尊大佛。”
“是。”侍女领命而去。
几盏茶水下肚,还未见楚绾烟,戚仪把茶盏重重一放,怒道:“这便是你们长公主府的待客之道?”
侍女神色不动,“郡主息怒,殿下说了,郡主若是有心赔罪,便在这候着,若是无意,那还请尽早离去,不是谁都可以在长公主府摆架子。”
戚仪指着她,脸色由白转红:“你……你……你一小小婢女,竟敢顶撞本郡主。”
侍女微笑道:“郡主若是觉得奴婢冒犯了郡主,大可向长公主殿下说明缘由,奴婢自会认罚。”
戚仪被气的不轻,恨不得摔杯子走人,可想起来时父王叮嘱的话,一双玉手紧攥,硬生生将这口气咽了下去。
好一个目中无人的无忌长公主,她定不会就此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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