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浮月悠然开口:你不是早有防护?
居然被你发现了,溪無笑着,眼底的黑暗却比寒风更刺骨,还想从你这顺一点东西的。
呵。
比起各怀鬼胎的江、溪,前面并肩行走的面具女和柳叶刀之间的气氛要缓和得多。
我们还有多久能到?柳叶刀侧过脸看着面具女,眼中是淡淡探究的光芒。因为角色身份的血统,他在这部电影里的眼睛与头发都是清新的翠绿,倒和他艺名中的柳叶很是相衬。
面具女眯眼计算了一下路程,指着前方连绵不绝的漆黑山脉开口:以现在的脚程,一小时。
好,柳叶刀的视线依旧没有转移,你为什么不摘下面具?
理由我已经说过了。
但你没必要遮住整张脸。
遮哪是我的自由。
哎,柳叶刀叹一口气夸张道,我这个大帅哥好声好气和你讲话,却只能换来冷言冷语,终究是魅力下降了。
帅哥?面具女总算舍得给他一个眼神,然后又转头瞥向身后的江浮月重复同样的词语:帅哥。
即使双目与口鼻被蒙,但那银白长发抚摸的白皙面容和额间猩红依然让人一眼惊艳。
语调的不同顿时让柳叶刀垮下脸来:好了好了知道我不如他了,算我自讨没趣,我不烦你了。
嗯。面具女点点头,视线又在江浮月身上胶着几秒后才收回。
江墨仍旧不死心,盯着面具女的背影喃喃道:太像了真的太像了了
那淡淡的,宛如夜风般清澈的眼神和他记忆中的齐微月一模一样。
只不过记忆中的齐微月并没有这般高冷、不近人情,反而温柔开朗,和春季照拂万物的太阳一样,照进他阴暗的心里改变他的人生。
所以他又犹豫了。
江浮月没他那么执着,借着白纱蒙眼无人能看清自己的眼神,打量齐微月两眼后便收回视线。
他觉得对方很有可能不是齐微月,顶多是长得像了些。
毕竟他清楚记得自己的母亲死在了病床上,以前家里甚至还有她的病历卡,不可能作假。
众人心思各异穿行在风中,一个小时后来到了漆黑山脉的脚下。
这是一条望不到起点和尽头的山脉,横在他们面前像是把整颗星球都截断,将另一半神秘的存在都拦在了另一侧。
连之前疯狂呼啸的飓风在山脉前都有所收敛,温柔地好像夏天麻雀轻扇翅膀拍打出的气流。
面具女看着眼前的山脉,眼神微动不发一言,像是在确认什么。
片刻后她突然转过身对江浮月说:你来呼唤缄默者。
我?
江浮月在小千的搀扶下走到她面前询问:我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