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么小就会偷东西了,长大了还得了。”付母四处找寻着,问道:“你家狗命强呢?他不在家吗?也不知道他怎么教的你,纵容你偷人家菜地里的菜,太不像话了。”
图永易跪着哭泣,继续跟付母认错:“哥哥上学去了,婶儿,我再也不敢了,你别骂我哥哥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其中一个男孩是付母的儿子,名唤付昂,另一个男孩是付昂的好友,名张翱。
付昂打小就知道母亲是个严厉又刻薄之人,他和张翱跟来并不是为了跟自己母亲一起找图永易和图命强的麻烦,而是为了不让自己的母亲欺负图永易。
付昂走上前劝说着付母:“娘,你别揪着人家小女孩不放了,不过就是两个红薯而已,你至于把人家小姑娘吓成这样吗?”
说完,付昂搭把手欲将图永易从地面上搀扶起。
哪知付母又开始责备着付昂,同样的动作又在付昂身上上演着,付母直戳付昂的头,骂道:“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什么叫就两个红薯而已?红薯就不要力气和汗水去种了?红薯就允许被人偷了?”
付昂畏惧着母亲的强势,更不敢反抗付母的无理责备。
旁边的张翱也看不过去了,他和付昂与图命强虽说算不上肝胆相照的生死兄弟,但他们和图命强多少有点交结,甚至心里认同图命强是他们的大哥。
“婶儿,命强哥都不在家,您让永易妹妹起来吧,看着像我们欺负她似的,回头白老书记可又得去您家里给您上政治教育课了。”
张翱几句劝说之词让付母心生畏惧,不害怕图命强,还得顾及着白老书记。
正想让图永易站起时,图命强恰好赶回家。
大老远看到四个人围着图永易,而图永易还跪在地上哭泣着。那一刻,图命强眼中带泪,心中含恨奔向付昂几人。
图命强使劲的推开了他们几个,大呼道:“干什么你们?给我滚,离我妹妹远一点。”
他将图永易搀起,护在臂弯中,怒火冲天指着付家人和张翱骂道:“你们这群混蛋,你们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付昂焦急解释着:“你误会了,命强哥,我们没有欺负永易妹妹……”
付母打断了付昂的话:“你跟他解释什么呀?有爹妈生没爹妈养的贱命娃。狗命强,我告诉你,你妹妹偷了我家菜地里的红薯,我还没找你赔钱呢!”
图命强看着付母手中握着一个小红薯,他终于弄懂了付昂一家人和张翱来此是为了什么。再看看臂弯中被吓坏了的图永易,图命强心痛到深深喘息着。
“你…你们…就为了一个红薯,逼得我妹妹给你们下跪道歉?她才八岁,你们至于这么狠毒对她吗?”
付母辩驳道:“喂,你搞搞清楚,是她偷东西在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逼她下跪道歉了?”
付昂和张翱看到眼前这对相依相偎的兄妹眼中含着痛恨的泪水,他们太想呵护图命强和图永易了。
终于,付昂开始反抗付母了,他拽着付母的手腕往后一甩,怒斥道:“够了,娘,我求您不要再凶他们了,永易妹妹要不是饿极了,她怎么会去菜地里挖红薯?你就当施舍给一个幼童一点吃的不行吗?”
图命强站出来怼道:“不用你们施舍,你们说我妹妹挖了你家的红薯,我给你们钱就是了,你说,多少钱?”
“呵,这么大口气?”听到钱字,付母的态度很快变了,她摊开手掌竖立在图命强面前说:“五毛!你给得起吗?”
付父来到付母身旁扯着她的衣角,细声说:“你太过了,两个红薯五分都不值,你要他们五毛?”
为了扬眉吐气,为了让图永易抬起头做人,图命强怒视的眼神下,手已经从兜里掏出了五张一毛的纸币塞到付母手上。
“钱付给你了,给我滚,以后再敢欺负我妹妹,我杀你们全家。”
“行,你有种,我们这就走。”看到了钱,付母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
付父和付母走了,付昂和张翱却不舍离去。付昂好想跟图命强解释清楚,好想为自己的父母跟图命强道歉。
可图命强牵着图永易进了家门,头也不回的将门关上了。
付母回头大喊道:“回家了,还站在这里人家有晚饭给你吃呢?”
付昂和张翱内心五味杂陈,看到图命强目光中夹带的恨和泪水,两人不知道要怎么继续跟图命强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