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许,凌寒不是一个称职的妻子,没有把胡安适心爱的男孩给照顾好。
胡安适心疼的凝视着他,想给他拥抱,但是却不敢伸手。她害怕有人突然闯过来看到她和图命强如此亲密会在外面胡说八道,她害怕破坏他和凌寒的夫妻感情,她克制着自己躁动的心。
图命强揉了揉红润的眼眶,他嘲笑着自己:“哎,男人怎么可以这么软弱呢?抱歉,向你倒那么多苦水。”
胡安适心疼他,极度心疼,然而,她的双手始终被她的理智克制着,不敢朝图命强伸出。
筹款的第二天早晨,林捡带着同村另外两个男子来到村委,这两名男子是他的亲戚,自然属于本村的林姓派。
一大早村委的大门都快被他给卸了,锁挂在大门上,门从内栓着,林捡进不去,他知道又是图命强这些人在里头过夜了,使劲的拍打着大门,呼喊着:“开门开门,搞什么呀?这么晚了还在里面睡大觉呢!”
现在也不过就是早晨七点而已,付昂罗啸他们都还在长板凳上躺着,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唤醒,几人心中怒火丛生。
张翱醒来,带着怒怨来到门口将门闭着眼睛打开准备破口大骂:“大清早吵……”恍然睁开眼看到眼前站的人是林捡和另外两位健硕有力的男子,张翱心生畏惧声音越来越小:“吵……吵吵也挺好的!林主任,你这么早呀?”
林捡推开张开迈进大门,冲长板凳上睡着的付昂和罗啸,白元清一顿大吼:“还在睡大觉呢?还不出工?”
付昂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还出什么工啊?路都修完了。”
“路两边的木板不要拆了?”
图命强和胡安适一同走来,胡安适礼貌的喊道:“林叔叔。”
“哟,大学生回来了?”
胡安适只是淡淡抿嘴一笑,不想与林捡多做交谈。
最见不得林捡狗仗人势,喜欢摆弄他村长的架子那副德行,图命强上前怼道:“拆木板急什么?谁知道路面混凝土有没有完全凝固?木板固定在两侧稳固性更高,懂不懂啊你?村里路是修好了,但还得好好维护,太阳大就要不断施水,等我们捐款结束,还得立一个修路纪念碑,人员出工的时日和村民捐的钱金额全都刻上去,等未来大明村有发展的一天,这些出钱出力修路的村民必须得厚待。”
心里衡量着图命强的话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修路纪念碑,也得刻,这是整个村的荣誉,不可怠慢。林捡乖乖闭上嘴,不再辩驳,把自己带来的两个亲戚推送到图命强面前:“这是我的两个亲戚,刚刚外头务工回来,听说村里在筹款结修路材料款的账,他们就来捐钱了。”
图命强回头看着罗啸,指挥道:“罗啸,登记。”
林捡终于有机会在图命强面前显摆了,他指着自己的两个正在捐钱的亲戚说:“看到没?别总是说我们姓林的小气抠门,我这两位亲戚随便一捐就是两百,我就想问问你们了,村里有几个这么大方的人啊?”
图命强竖起一根手指说:“老子捐了一千!闭嘴吧你。”
林捡如今财力不能和图命强相提并论,在他面前只有被打压的份,他很不想在嘴头上吃亏,酸酸的说道:“那当然,谁能和你这大财佬相比呀对吧?村里也没几个人有你这么好的命,天上掉一袋钱砸在你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