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神枎不仅可以驱逐瘴气,也可以主动斩杀邪祟。娄江沙哑地说,但那要以它的生气为代价,漫长的一千年积蓄起来的生气,才化为一瞬间的光华。
陆净呆了。
他愣愣地望着下面的城池,望着神枎朝四面八方的黑暗挥洒出如剑如刀的光辉,灿若星辰。
神枎再长寿,它又有多少个一千年?
可瘴雾无休无止。
说什么神说什么灵啊。
仇薄灯声音轻柔地对太一剑说。太一剑死死拉着他,铆足了力气地制止他。他握剑的手腕骨细瘦,近乎透明的皮肤下可以清晰地看到青色血管,指骨关节泛出生冷的寒意。
它就是一棵树。
一棵树能懂什么?
它知道什么是陷阱什么是阴谋吗?它知道照顾自己数百年的人有朝一日也会生出无边的贪婪狠毒吗?它不知道!它只听到,人们用尽生命向它祈祷,所以它也用尽生命来救这座城。
草木无知,不懂人心即是魑魅魍魉。
它就只是一棵树。
所以,它要死啦。
可是,我不喜欢。仇薄灯慢慢地道,一点点露出笑意,要么你松开,要么我把自己的手切断。
陆净隐约听到仇薄灯在说话,想问他在说什么。
刚一转头,陆净就被吓得大叫起来:仇仇仇仇薄灯!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