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领命,听公子让他下去,顿时如蒙大赦,快步退了出去。
小重山的书房里,便只剩商丽歌和公子两人。
不等闻玉起身,商丽歌已扯了他的袖子,坐上他膝头,两手环上他的脖颈,吐气如兰道:“公子这醋,究竟还要吃到何时?”
公子眸中一顿,淡声道:“你如今的胆子倒是愈发大了。”
商丽歌轻笑:“我这胆子可是公子自己惯出来的,与我何干?”
闻玉薄唇微抿,似是暗暗磨了磨牙,商丽歌半点不惧,只继续道:“前因后果公子已然知道得清楚,我那时候是不得已而为之,公子就别气了,可好?”
“既是不得已而为之,当日问你之时,为何不说?”
商丽歌眨了眨眼:“我以为此事无关紧要,便没同公子提。”
“无关紧要?”闻玉咬牙,“商丽歌,你要气死我?”
眼见公子面色又沉,商丽歌努了努嘴:“那究竟要如何,公子才能消气呢?”
闻玉闭了闭眼,只觉额角又有奔腾突跳之势,将人从怀中拨下,冷声道:“自己想。”
哄了半天也无甚效果,商丽歌气闷不已,当着他的面将瓷盅掀开,捏了粒山楂糖送入口中,又将茶水“咕咚”喝了个干净,哼道:“不哄了,爱吃不吃。”
说完转身便走,闻玉瞪着她的背影,一时连衣袍被商丽歌坐出了褶痕都不曾发觉。
静默半晌,又翻了书来看,然直到日暮西斜,也未能看进去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