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夜嗯了一声，笑意从眼底蔓延而开：“随便找的，侍应生，今晚……只侍奉你一人。”
她不过来，他便过去。
长腿迈了两步，伸手揽了她的肩。
男人的体温倒是挺暖的，落在她肩上的时候，没用太大力气，但也不会让她忽视他。
沈慕歌没躲，倒是把左手提着的礼盒又举到了他面前，似笑非笑的眼底勾着说不出的娇媚：“厉总，这双鞋……很值钱呢！”
厉司夜没说话。
皱着眉头盯着她手中提着的鞋子，声音莫名就凉了：“不喜欢？”
察觉到男人忽然就沉下来的气息，沈慕歌“啊”了一声，挺奇怪的看着他：“喜欢啊！”
“喜欢为什么不穿？”男人再问，刚刚沉下的气息，倏然就打住，有点想回温的意思。
沈慕歌笑了一下，自然而然的从他怀里退开，将礼盒再提起一些：“七个亿，嗯？”
七个亿的鞋子，镶满钻石……如果是水钻也就罢了，偏偏都是真钻。
沈慕歌只要一想到自己有可能真的会穿这么一双鞋踩在脚下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真是太奢侈了。
暴殄天物啊！
“是，七个亿。”厉司夜不解的问沈慕歌，“所以呢？”
“退了吧！”沈慕歌随口道。
漫不经心的态度，就像是在说，这十块钱的鞋不太好穿一样，她看不上。
厉司夜：……
他看上的女生，有时候直的让他心头发堵。
给她的，为什么要退？
这双鞋，只有她能穿，其它人……不配。
“慕慕，只要你喜欢，它就值。”厉司夜声音轻慢的说道，这可真是有钱任性的撩。
抬手接过她手中的礼盒，又随意的往边上一扔……在旁边已经听了很久的酒楼经理连忙上前接着，脸都吓白了。
卧草草草！
厉爷你真行啊！
这是七个亿，不是七十块！
您老人家这么随手一扔，碰个钻掉下去，都是好多小钱钱！
经理心累得想哭，又不敢，憋着一口气委屈得不要不要的。
上了楼，这次并没有去包厢，而是直接用了整个餐厅。
水晶灯开着，灯光特别亮。偶尔再配合外面的电闪雷鸣……这是一个神的世界。
“慕慕，坐。要吃什么，你吩咐一声，我去拿。”男人好脾气的说着。
一身侍应生的衣服，做什么都很利索，不过……这身衣服还真不配他。
像是中世纪欧洲贵公子突然兴致所至，偷穿了佣人的服装一样……哪怕穿着再随便，却依然掩不住他骨子里的贵气。
气场所至，衬得这身衣服也跟着沾了光。
“我说，厉总……”
女生半眯着眼睛瞅着他，已经瞅了有一会儿了，一句话偏要分两句话说，还特别点明“厉总”这俩字，给人挺正经的感觉。
厉司夜“嗯”了一声，也没等她，转身又去把调好的蘸料拿过来，给她放手边：“要吃辣吗？”
“可以来一点。”小姑娘眨了眨眼，漫不经心，挺随意。
纯素颜的小脸，看上去极是舒服，干净的灯光打下来，越发显得她脸上的皮肤更嫩。
忍不住想要捏一下，又忍住。
“慕慕，说好的，今夜……我是你的。”男人收拾完菜色，又端着两盘进口的生鱼片走了过来。
矜贵优雅，光风霁月。
沈慕歌便笑：这样的男人……给她当侍应生啊，可真是屈材了。
指节叩着桌面，沈慕歌脸色抽搐，接着刚刚的话说：“厉总……你能不能，好好做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