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僵持了三秒。
“捣成粉了。”
时柠这才转过脸看过去。
一旁的桌面上放了杯热水,和几根粉色包装的棒棒糖。
江知衍手里拿了根勺,修长的指骨节轻抵着柄,拿着。
时柠吃药有个毛病。
像药片胶囊这种东西,完全咽不下去,有时候一杯水喝完了药片还在嘴里停着。
别人都能直接顺进去,她不行。
后来徐舒雅想了个办法,那就是把药片捣碎,加上点水喝下去。
苦是苦,但也比卡着好。
相处时间长了,身边认识的朋友看到她这样吃药就会觉得她矫情,没什么必要。
而江知衍从来没有过,甚至还会在她吃完药的时候给颗糖。
时柠眨了下眼:“你哪找的勺子?”
他眼都未抬:“食堂。”
“喝了。”
时柠轻轻蹙了蹙眉,不太情愿的张开嘴,一口吞了下去。
浓重的苦涩味瞬间蔓延。
时柠接过江知衍递过来的温水,急忙喝了两口,把苦味往下压压。
最后,拆了根草莓味的糖。
吃完药,时柠又恢复了。
她嘴里咬着糖,悠闲地看了眼床边坐着的人:“你是看说明书搞得药吗。”
“我怎么感觉那么苦,你放了多少?”
她眯了眯眼,得出一个结论:“你不会是想谋杀我吧。”
江知衍:“?”
他轻晒出声:“想谋杀你就不会躺这了。”
时柠顿了三秒,觉得有点道理,而后,她忽而想到了什么。
时柠问:“我怎么过来的。”
“扔地上拖过来的。”
“?”
时柠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半晌,时柠才终于反应过来,震惊了:“你是人吗你?”
“我一个花季美少女,你把我从走廊拖到这?”
“这让别人看见我以后怎么立足?”
“你这跟谋杀有什么区别?我问你!有!!什!么!区!别!!!!”
发泄过后。
时柠躺在床上,失去了灵魂:“有的人活着,但是她已经死了。”
“问就是,社死。”
“……”
duck不必。
时柠就这样在医务室睡了一下午。
今天是周五,晚上没有晚自习。
临近放学时,江知衍单肩背着包,另一只手提着时柠的包,来了医务室。
时柠当时还在睡觉。
江知衍也就没叫她,在床边又坐了一会,等着她睡醒。
一直到天快黑的时间,时柠才睁眼。
见此,江知衍玩手机的指尖顿住。
他随手把手机丢在了床边,从一旁的桌上拆了包湿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