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问我，那我问你一些问题。”鸟人道，“敢问……哎？你叫什么呀？”
“囤吁。”混沌先祖说，“道友有问题请讲，我会按照玄武族定下的规矩回答的。”
“……”乌鸦气得直翻白眼，“放心啦，不是有关玄武族的。我是想问最近这几十年有没有一对道侣来你府上……额，怎么说呢，闹事？寻亲？总之，有没有？”
“容老夫想想。”囤吁思考一会，“没有。”
“你骗谁呀！”鸟人实在是受不了这个混沌兽遮遮掩掩的说话方式，“十几年前，混沌族曾经发生打斗，小道消息传遍北海，你还装什么装？！”
“道友既然知道，又因何多此一问？”混沌先祖说道，“道友讲话不要兜圈子嘛，老夫年纪大，脑筋转得慢。”
“你！好好好，是我错了。”没辙，乌鸦只能直接问，“有没有一个叫张璃的人族，一个叫庚寅紫虎的妖怪来这里？那个张璃身上有一半妖灵血脉，与你家涸琯小姐的一半血脉相同。她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有。”听闻鸟人如此精准说出“那二人”的身份，囤吁也不再瞒着，“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当年那个叫两方的小双头蛇妖竟然弃了我家孩儿后又找了个人族伴侣。哼！”听他的语气，似是很不屑。
“你怎么处理他们的？没杀了吧？”
“送去玄武秘境混沌族居住区关着。”混沌先祖冷冷地说，“要不是看在那只紫虎颇有身份，老夫定然当场打杀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族女娃子。”
“怎么？她敢冲撞你堂堂混沌族？”
“岂止。”囤吁道，“那女娃子仗着伴侣修为高，打伤我家多个孩儿。哼！混蛋！当年那个叫两方的就曾经做过一次，叫我族在北海众族面前大大丢脸。这次竟然……哼！”
“若我猜的不错的话，那张璃一定是满嘴仁义道德，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占据着道德高地吧？”鸟人能想象当时发生什么，“人族就那样，最喜欢强词夺理。”
“那女娃子说要看看自己父亲曾经居住的地方。还说她是两方的女儿，有资格继承父亲的部分遗产，混沌族有她的一份。她还说我们欺负涸琯，不许她出门是虐待她，对不起涸琯。还说当年我们如何如何阻止她父亲与涸琯母亲在一块，棒打鸳鸯，造孽什么什么……”混沌先祖越说越生气，“真是混蛋。要不是涸琯她母亲以性命要挟，当年真该直接弄死那个叫两方的小妖怪，省得一个人族的小女娃子敢来我家中叫嚣！呸！说什么海誓山盟，讲什么情比金坚，结果离了北海立刻又找伴侣！呸！混蛋玩意！白瞎我家孩儿为了他付出性命生下女儿。呸！人族果然都是无耻恶毒之辈，‘五凶’之一。呸呸呸……”
“额……”乌鸦猜到张璃大概会比较“过分”，但没想到做到这种程度。“他俩没受伤吧？”
“哪敢呀。”囤吁说道，“那只紫虎明显有祖虎血脉和白虎血脉，我哪有那么大的胆子伤他。可又不能由着他胡来，只能送去玄武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