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名唤池游的男子笑道,“你不管强调几次,我也要说你火云派不行,门内弟子就是一群卑劣之人!当年九黎寨虚弱,几个德行不佳的高手创建所谓‘火云派’,趁人之危攻击我们,把我们赶到元仙山边缘,何等卑鄙。我就说火云派是流氓,就说就说就说!”这人有趣,竟是如儿童怄气般讲话,显得幼稚可爱。“话说,你这个家伙,不知道我听说你受了七剑时是何等忧心,差一点就冲去元仙镇去看望你了。”
“多谢池游兄担心我,但已经好了。”玄元子道,“也不知那两位世外高人是谁,真的好厉害,就那么两下便治好我!好强!我估计他们说不定有火云道长的实力。”
“哎哎哎哎!我也讲过很多次了,在我面前不要提那个火云道长!”池游道,“那家伙着实讨厌,明明一切都安稳了,我们九黎寨也不想着再与火云派争,结果他一句话,弄得寨子的元老们非逼着我出来打败你,争取得到那个老家伙的传承,壮大九黎寨什么什么的。唉~气死我也!北斗七杰讲得对,火云道人就是邪魔!”
“好啦,别提那些不开心的。”玄元子了解池游不想与自己争斗,却又无法违逆寨子的命令,心里难受,故而对火云道人不满,所以他赶紧换了个话题。“池游兄,上次咱们见面,你使得那招剑法很妙,我一直没忘,回去后研究许久,终于想出了破解办法,只要我预判你的预判就能赢。怎么样,要不是试试?”
“有什么不敢,试试就试试。”
两个年轻人起身拔剑,在流水边切磋武艺,十分开心。
藏在草丛里的乌鸦和小狐狸偷听、偷看半天,算是明白了此间之事。原来传闻是真的,九黎族的天才高手真的与玄元子是朋友,而且不仅仅是幼年朋友,是一直秘密相见的知己兄弟。
“爹你瞧瞧,这个就有意思了。”秋千道,“几天之后就生死相见了,现在还有心思玩闹?”
“苦中作乐呗。”鸟人道,“他二人何尝不知几天后至少有一个再也无法活着,所以在这之前见一面,高兴高兴,无奈之举罢了。”
“我觉得他们就是闲的,”秋千道,“他二人的实力在元仙山范围内是最强的两个,北斗七杰加一块能与他们差不多,剩余那些人,无论是年轻的,还是年老的,都远不如他们,他们怎么就不能出手制服所有人,完结争斗呢?”
“恩情,血缘,这些东西很难放下。”鸟人道,“玄元子是个孤儿,由火云派养大,虽然他没有显露才能时不被看重,火云派只当他是个工人佣人,派出去挑水砍柴洗衣做饭,但终究是养育之恩。池游也一样,父母死的早,自小无依无靠,又因其父母曾与寨子某个长老有矛盾,他小时候常受欺负,被随意使唤,常常做些闲杂工作,过得很差,却仍旧与九黎寨是血缘之亲。他们是好儿郎,所以没法无情无义。呵呵,说来也是有趣,若非受到火云派和九黎寨欺负,他们也不会因为下山挑水的时候相遇,也不会成为朋友。一啄一饮自有天数,世上的事就是这么无奈而有趣。”
“哪~就无奈呀,要是我,我非得痛扁火云派、九黎寨,自然就不会出现几日后非要打架的破事。他们就是俩迂腐之人!”
“额……好吧,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