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凶岭小酒馆。
“这些年,子五曾经多次叫我离开梼杌山,加入你的秋鸟洞,但我都没答应,”犬庇道,“直到不久前,也就是梼杌山派人去东海那件事,我侥幸逃得性命,心中后怕之余更是忧心我妻儿的未来。我死掉无所谓,为了犁平大人而死是我的荣幸,但我的妻儿怎么办?我不希望她们未来无依无靠。乌鸦,如果你真的可怜我,那就请带走我的妻子和一对儿女,可以吗?”梼杌山太危险了,无论是本身,还是外部压力,都很危险,犬庇没有把握保护自己、保护妻儿,尤其是如今梼杌山面临“何去何从”的重大转折中,更是危机重重。
“可以。”鸟人道,“汝之妻吾养之。”
“……”秋千看了一眼自己爹,“啪!”抬手就是一巴掌,“你这流氓开玩笑能不能分场合,人家狗哥是诚心找你,你怎么能这么乱讲!?我抽死你!”这个小丫头今天正义感爆棚,非要教训一下乌鸦不可。
“哎哎哎!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鸟人赶紧求饶。
多年未见乌鸦和小狐狸打闹,今天再次观看,犬庇隐隐有些怀念呢,“乌鸦呀,你若是真能照顾好我的妻儿,娶了我的凤骨儿又能如何?!”
“我呸!你想得美!”对于犬庇的“建议”,鸟人还没说话,秋千当场急了,“你个臭不要脸的狗妖怪,你妻子也是一个独立个体,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好像送礼一般将她送走,你能为你妻子做决定吗?我呸!你算什么东西!”
“额……”犬庇一愣,“我……我……我这不是寻思着给我妻子找个好人家嘛~”
“我呸!用得着你呀!”秋千道,“你个不要脸的玩意,今天要不是本姑娘心情好,否则非得打死你!”
“……”犬庇无言以对,只能低头挨骂。
吵吵闹闹哭哭笑笑,乌鸦、小狐狸与犬庇在小酒馆从下午喝到晚上,又从晚上喝到清晨,直至天蒙蒙亮三个稀里糊涂的酒蒙子才走出酒馆,往犬庇的家方向走去。
三人喝的太多了,走路晃晃悠悠,一不小心,“砰~”撞到了几个人身上。“谁呀!敢撞我?不要命了!”被撞的男子气急败坏推开乌鸦,抬手就要打人,但跟在他身边的一个姑娘似是认出犬庇身份,在男子耳边说了句话,男子的火气稍稍压了下去,“原来是梼杌山的犬哥哥,思右这里有礼了。”
醉醺醺的犬庇勉强睁开眼,看清面前的男子,“哦,思右族长,哎呦呦,哎呦呦,对不起呀,小的喝多了,冲撞了您,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