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金花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可是躺炕上装病的,还没等人家说什么就自己把自己给揭穿了。
一旁的赵成从刚才她往江辰身上贴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脸都让这个老娘们给丢光了,愤愤的瞪了她一眼,转身走到窗子下边,显然是不想管她的事了。
吴桂珍活了这么大岁数,却当着众人的面被儿媳妇打了脸,一见儿子都不管了,索性转身进了屋。
赵零夏看着退得远远的赵成,心里冷笑,
前世就是这样,不管吴桂珍和郑金花对自己做了什么他都一声不吭,永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她还以为二叔至少比奶奶和二婶好一点,可直到她不想嫁给奶奶给介绍的人打算带着晓天去找继母时,才见识到赵成的狠辣。
他拖死狗一样把自己从公路上抓回来扔进菜窖里,告诉她要是不想嫁就在那里呆一辈子吧。
十一月的北方已经下起了大雪,她就那样穿着棉花都快漏没了的破棉袄在菜窖里缩了一整晚,现在想起来,赵零夏都觉得脊骨发寒。
“既然二婶没病,那咱们就说说我继母的事吧。”
赵零夏压下心底的寒意,阴沉着脸看向郑金花。
“你害我继母摔下山,然后把昏迷的她和晓天一个六岁的孩子扔在山里自己跑回来,也没有想过找人去救她,这事你是不是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谁,谁推她了,我一直在家,我可不知道咋回事。”郑金花梗着脖子,这么长时间了才来找她,她能承认才怪。
今早去溪边洗衣服听说江薇今天出院她就有些心虚,所以洗了一半就急着赶回来,怕赵勇问她就装着生病了。
没想到赵零夏这个小贱人竟然带着人堵上门来了。
“可是我继母和晓天都说是你推的,晓天一个孩子,肯定不会撒谎。我继母的为人咱们村里的人都知道,说她撒谎我想大家也不会相信吧。”
“她说啥是啥呀,她还说自己是国家主席呢,是不是你也听她的?”
郑金花可听说了,她那个便宜大嫂做手术花了好几百块呢,这要是真承认了,他们不得跟自己要钱啊,所以绝对不能承认。
赵零夏眼睛不着痕迹在人群里扫了一下,“那是不是二婶也没说过让我哥哥娶你侄女的事?”
郑金花眼睛闪了闪,“我可没说,江辰好歹也算我侄子,我咋能明知道自己侄女啥样还去坑他呢。再说自从你爸死,我就见过江薇一次,还是在你家里。这话肯定是你继母跟你说的吧,她冤枉我推她下山不算,还要让我背上祸害侄子的罪名,真是损到家了。”
说完,她挑了挑眉,反正那天她上山也没人看见,现在又证明江薇撒谎了,就不信这些人还会相信那个浪蹄子说的话。
“那还真是可惜了,这次江姨受伤我家可欠了一屁*股饥荒,我哥是别指望娶媳妇了。原来还想着您那个侄女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胸大屁*股圆的,将来肯定能生儿子。”
郑金花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嘴巴。
想要说点什么把话圆回来,赵零夏却已经抢先道:“现在听您这么一说,我们家还真不能娶她。连您都说娶回来就是祸害我哥,我们好歹是一家人,我相信也不能做这么畜生不如的事。”
说完又对着人群扬声道:“大家伙说是吧?我二婶可说了,谁要是娶她侄女那就是遭了祸害了,她怎么可能说让我哥娶郑三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