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连祁一只大掌紧紧箍住赵零夏纤细的手臂。
沉声喝道;“你疯了吗?”
赵零夏想要挣脱,他却越攥越紧。
“不想把孙连长的婚礼彻底毁掉你就给我消停呆着。”
贺连祁说着伸出另一只手用力扯过那把斧子,咣当一声抛得远远的。
刚才的一切说起来漫长,但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等反应过来,吴桂珍和郑金花疯了一样冲向倒在地上已经吓傻了的赵东青。
“东青,东青你没事吧?”
吴桂珍说出的话都打着哆嗦,老儿子大孙子,这可是她宠溺多年的大孙子啊。
郑金花也一把抱起赵东青,上下摸着看他有没有哪里摔坏了。
“东青你说话呀,快告诉妈有没有哪疼?那斧子砍没砍到你?”
她的一遍又一遍的喊着,许久后,以为自己这次要彻底玩完的赵东青才终于回过神来。
看见抱着他的是自己的亲妈,心里的惊惧在这一瞬间爆发,突然没骨气的大哭起来。
“妈……”
两人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吴桂珍想到把自己孙子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起身飞速的走到赵零夏面前。
扬手就要给她一耳光,手臂挥到一半却被人截住。
“滚一边儿去,我管教自己孙女关你屁事。”
贺连祁已经脱了军装外套,此时只穿着个白衬衫,因为热了扣子解开了两颗,袖子也是挽到手肘上边。
再加上喝了酒,身上前所未有的带着股慵懒气息,从前的凌厉一点都找不见了。
所以吴桂珍只当他是哪边来随礼的客人,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只是贺连祁的手掌就像铁钳一样,被他抓住的手臂连动都不能动一下。
“你管教谁,怎么管教我都不管。”
贺连祁眉目间一片坦然,掷地有声。
“但她是我带来的,你要动她得先问过我。”
即便听到这个老太太说赵零夏是她孙女,即便刚才赵零夏的行为实在有些疯狂,但贺连祁还是不由分说的维护她。
吴桂珍被气的要死,“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们自己家的事还轮到你一个外人插手了。”
说完她又突然想到什么,“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这个小贱蹄子在外边勾搭的野汉子。好啊赵大妮儿,你跟着那个不要脸的后妈别的没学会,卖sao搞破鞋倒是学的挺快的。”
贺连祁在听见那声小贱蹄子时脸色就已经一片阴沉了,再到后来,更是乌云密布。
手下的力度不自觉的加大,眸光里也带了摄人的威压。
“你最好注意你的说辞,侮辱现役军人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我呸,我侮辱你啥了?你敢说你不是这个小sao蹄子的姘头?还侮辱军人,还上什么军……”
吴桂珍辱骂的话说了一半,却突然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
刚才这人说啥?
上军事法庭?
再仔细去看贺连祁那张冷硬的脸,还有浑身上下不自觉透露出来的凛然气势。
一瞬间,冷汗就嗖嗖的从额头上就冒了出来。
张着嘴嗫喏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话来,只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对面的赵零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