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沐根本不在乎他,她拒绝他的道歉,不想和他扯上一点关系。司长辞像是她人生路上不起眼的绊脚石,走过了之后,甚至不想再回头看一眼。
他的小姑娘有一颗温暖的心,可惜这颗心里从来都没有他。
没关系。司长辞想,他可以一直假装成阿木,跟在她身边。
他在无法入眠的深夜,用剑给白沐雕了一个簪子,她的簪子有点旧了,也许应该换一个新的。她的皮肤白,衬着翠玉应该很好看。他想着白沐笑咪咪的样子,在簪子的最后雕了一只展翅欲飞的小鸟。
等到互换了经脉,也许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为白沐雕一根簪子了。
他想,白沐应该不会要的。
但是,万一呢?
昆仑老祖从来不信命,但这时,他也不禁想,要是有万一呢?要是她愿意接受他的礼物呢?
可惜,从来没有万一。她不要簪子,也不会原谅他。
他本来以为他还可以装很久,装到白沐不再需要一个木偶为她做一切琐事,装到“阿木”的身体不再能承载他的灵魂。
但当他看见白沐从高空下坠的时候,他的心脏一瞬间停跳了一拍。
这幅场景与那一次次在他梦中出现的场景重合,穿着白衣的少女从高空飞快地坠落,宽大的袖子像是小鸟未丰的羽翼。
在这一瞬间,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后悔。
我当时为什么,没能接住你呢?
他几乎没有思考,就瞬移到半空中,将她牢牢地抱在了怀里。他感觉到了白沐的体温,在他怀里,暖暖的发着热。
他想,这次,我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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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司长辞的视角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