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3点15分,火车缓缓进展。
申安车站到了。
张一鸣拖着沉重的行礼,站到了站台上。
申安在全国来说是个比较发达的城市,作为改革开放的先锋,经济的发展自然也是领先于全国百分之八十甚至百分之就是以上的城市的。
如果换做是通远县的话,这个时候的车站,必定是一片漆黑,即使有灯,也必定是孤零零一盏两盏,但是眼前的站台,一片灯火通明,人潮涌动,绝大部分都是拖着大包小包行礼的年轻人。
除了南大,申安还有建大、水利大学、农大以及工大几所大学,所以,这趟列车几乎能算的上是学生专列了。
因为一路颠簸,休息的也不算很好,张一鸣拖着行李往外走的时候接连打了几个哈欠。
出了验票口,张一鸣的脚步停了下来。
久违了,申安!
张一鸣对申安很熟悉,因为申安和东湾毗邻,又同样都是经济非常发达的城市,南大距离东湾,开车跨城,不过一个多小时而已。
看着眼前灯火阑珊,霓虹闪烁,张一鸣有种恍惚,好像回到了前世,他就站在申安申亚国际大酒店的落地窗前,看着夜色中的申安,这个被誉为‘明珠城’的城市。
“张一鸣!”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响起来,张一鸣一扭头,就看到朝着自己飞奔而来的何音。
一年没见,何音的头发长长了很多,和前世里两人初次相遇的样子差不多。
“你可算是来了,我都困死了!”
何音的手里还拿着‘南大新生接待’的牌子,看到张一鸣,脸上有惊喜有兴奋有羞涩,虽然嘴上抱怨着,但是眼底的喜悦却是怎么藏也藏不住的。
“辛苦了啊!”
“嘴上说辛苦有什么用,你得来点实际的。”
何音此时的性格还很活泼,也没有前世后来那么高冷。
“行,明天请你吃大餐。”
“好啊,一言为定啊!”
何音一边说,一边就来拖张一鸣的行李箱,张一鸣怎么能让何音帮忙,坚持自己拎,两个人你推我搡的用了七八分钟才到了南大用来接待新生的大客车旁边。
车长已经坐了不少新生,一个个的表情各异,有兴奋好奇、东张西望的,有沉默淡定、不声不响的,也有低着头、看着自己双脚的。
“何音,这就是你说的小学弟啊?”
看到何音领着张一鸣过来,一个个子高高、穿着白色衬衫、戴着眼镜的男生笑着说道。
“是啊,张一鸣,我老乡,这是程闻,广告专业大三的学长。”
何音笑着给两个人互相介绍了一下。
“你好!”
“你好!”
两个男生伸出手,握了一下,但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握手的动作,张一鸣却从中嗅出了一股敌意。
男人与男人之间,或者说雄性与雄性之间,往往不许要交流,只是在彼此靠近的一瞬间,就能嗅出这种敌意。
“师兄,你帮忙把张一鸣的行李搬到车上去呗!”
“好。”
程闻照旧笑眯眯的,伸手就接过了张一鸣手中的行李箱。
“上车吧,估计再有十几分钟车就该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