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跃,把药给我!”陆弋轩靠着门,手握成拳,青筋明显,声音沙哑得厉害,显然已是在极力忍耐着。
宋露静静地望着陆弋轩将幻情服下,然而心中万般味道。
若不是他将那杯酒喝下,那此时中魅王的人便是自己了。那她又会怎么样,会向这个男人一样有如此强的自制力,这么久了还尚有理智,还是成了**荡妇……?
“王爷,属下现在去找幻腾他们来,为你准备冰水,等属下会要为你施针……”
“不用了!”幻跃话还未说完,陆弋轩便两手一扯,将身上厚厚的衣物撕裂,只剩下亵裤,然后飞身跃进了院中的一个大大的水缸中。
宋露根本来不及捂眼睛,男子精壮的身躯让她看了个光。虽然只是背影,但是足矣让宋露脸红得几欲滴血,不停地眨着眼睛。她惊慌失措地转过身去,捂着眼睛,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喊着,“我什么都没我看到,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听到这声音,躺在尚有冰渣的冰水中的陆弋轩哈哈笑了起来,笑得十分快意,爽朗,根本不像是一个中原王爷的笑声。
而幻跃则是小心地凑近蒙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的宋露,不怀好意地说道:“姑娘,你看光了我们王爷,要对王爷负…责……?”
脑袋轰地炸开,宋露竟无所畏惧地转过身来,双手插着腰,一副地主婆模样,振振有词,“那你家王爷还亲了本姑娘的嘴,摸了本姑娘的胸,那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幻跃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来王爷并非自制力很强啊!
陆弋轩脸一黑,然后捡起一颗冰渣,弹向笑得花枝乱颤的男人。
“啊呦,王爷!”幻跃抱头,埋怨一声,狼狈地快速跑出院子,生怕再次弹他。毕竟白衣战神“箭”无虚发。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宋露恨恨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刚才她说了什么?她似乎当着外人的面说,陆弋轩亲她的嘴,摸她的……
宋露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算不得小的柔软,顿时捂住脸朝院门外跑去,留下一句话,“奴婢的意思是,王爷与奴婢两清,望王爷不要误会!”
想着宋露刚才的一番动作,陆弋轩黑沉的脸顿时恢复了淡淡的青紫。对,是青紫,被冻得青紫。
望向卧房的门,陆弋轩嘴角扬起一抹邪魅又宠溺的笑容。
这辈子,露儿你都不可能与我两清了……
……
迎春会在冬天奢侈的太阳尚未落山前结束了,云深行宫沐浴在余晖中,仿佛度上了层金光,更加神圣飘渺。
最后一个上山,黄芩亦是最后一个下山。刚下山,黄芩便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奢华马车。人们都走光了,山野除了鸟儿归林的啼叫,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虫叫声,马车静静地停在散乱铺着白草的土地上,仿若隐了身。
黄芩激动地跑向马车,快速跳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