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门口竟然站着一个全身冒着冰冷气息的人!
是父亲。
他松了一口气:“你干吗一声不吭站在这里啊?”
父亲一脸严肃,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父亲的眼窝已经因常年劳累而深深地陷了进去,两只浑浊却有神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久阳,你为什么要回来?”
这个奇怪的问题让李久阳的背脊没来由地一凉,不解地看着父亲:“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耳朵感……”
说到这里,他像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朵,脸色大变:“爸,我……我不是……”
本以为父亲会像往常一样操起家伙便往他身上招呼,但此时,他却仍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干枯的嘴唇嗫嚅了几下,伸出布满皱纹的手接过他的碗筷,低沉的声音传来:“你这几天就别出门了。”
说着,不等李久阳做出回答,父亲便把他推进了屋,关上房门。关门声如一记重锤锤在李久阳心上,无边的恐惧与不详的预感一齐涌上心头。
为什么他的耳朵会突然没事了?为什么他甚至摸不到那凹凸不平的耳洞?
他连忙翻出抽屉里已经裂成几块的镜子,瞳孔再次因恐惧而放大。
镜子里的他,两只耳朵上仍然布满了耳洞,而他之前取下的那十只耳环不知何时全部挂了耳朵上。更骇人的是,那个十字架耳环正以一种绝对压倒群雄的优势高高地挂在他耳朵最显眼的地方。中间那颗红色的宝石,像是要浸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