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华小子,我家杏儿的手是不是断了?”张氏急急地问。
“断了?”
“怎么样?村长,我就说是那贱丫头把我杏儿的手打断了,她真是好狠的心,这样的人实在不能让她留在村里。”张氏大声的道。
所有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因为有耳朵的人都听出楚天华那两个字是疑问句,怎么到了她这儿成了肯定句?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张氏和徐杏儿是有多大的仇,那么盼着徐杏儿的手断。
徐杏儿听了张氏的话,豆大的泪水立即夺眶而出,一下子扑进张氏怀里道:“娘,怎么办,我的手指断了,真的断了,以后我可怎么活啊!”
这下众人更是目瞪口呆了,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一样的不会听人话。
一旁的徐老三听了,不由得对着苏清黛怒骂:“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心狠手辣,我女儿和你无冤无仇,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地把她的手打断了,你……”
这会,众人连吐槽都省了,看徐家三口就像看猴子耍宝。
楚天华一脸无语地喝道:“你们能不能听我把话完?”
徐家三人吓了一跳,哭的也不哭了,骂的也不骂了,愣愣地看着楚天华,在他们记忆中,这个年轻大夫还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
见人都安静了,楚天华才道:“你们有没有听清楚我的话,我只说断了,是打了个问号的,因为一,徐杏儿的手指还好好的长在她的手上,二,她的手指不红不肿,所以我看不出她的手指断在哪里。”
“可是杏儿她一直在喊疼,如果是好好的,手指怎么会这么疼?”张氏问。
“你这是不相信我?”楚天华反问道:“你若不信我的医术,只管带她去镇上的医馆找大夫,只不过既然你们不信我,以后有个头疼脑热的也别来找我。”
说着朝李达明拱拱手就走了。
李达明看看徐老三一家人道:“闹够了没有?”
徐杏儿咬着唇,泪水琏琏的样子很是让男人心疼,可是在场的没有一人同情她,都认为她在做戏。
徐老三深觉没面子,朝张氏和徐杏儿喝了一声,“还不走。”
“我允许你们走了吗?”就在他们要转身离开的时候,苏清黛清清浅浅的声音传了过来。
此时的徐老三也是一肚子的气,转头道:“丫头,今天是我婆娘和女儿不对,可你也别太过份!”
“过份?倒底是谁过份?”苏清黛眼神冷冽地道:“你身为人子不奉养亲娘,这不叫过份?你的妻女对自己的婆婆和奶奶毫无一点敬意,这不叫过份?东陵以孝治天下,不知道这个罪名到官老爷那里,够不够大?”
“我们已经分家,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徐老三涨红了脸说:“当年分家时说好了我娘是由我四弟奉养的。”
苏清黛了解地点了点头,“所以徐阿婆现在就不是你的娘了是吗?”
“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我只是按着你的来啊,只不过东陵有人这么分家我还是头一次见,人家分家就算老人分到一个兄弟家,别的兄弟也要出银钱或米粮来孝敬,怎么到了你这儿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