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羌惊异看他:“我对你温柔干嘛?我又不喜欢你。”
荣奕呵呵:“因为我只配强者拥有。”
蔚羌嫌弃地咋了下舌,“呕。”
荣奕咬牙切齿:“……选角色,老子要打得你满地找牙。”
蔚羌冷笑:“狠话放得有点早,谁揍谁还不一定呢。”
两人一玩就玩到黄昏。
27:19,蔚羌毫无悬念获胜。
“我都说了谁揍谁还不一定,你输了,赌注呢?”
荣奕颇有些不甘心,可看着记录板也没什么好反驳的,只能认命:“行呗,不就是门票吗,给你搞就是了。”
蔚羌要的是十二月份百花音乐节的现场门票,这活动三年才举办一次,次次请来的都是各地大咖,涉及面很广,包括但不限于钢琴曲,很多有名的音乐家都应邀而来,提前半年官方宣告出的名单上已经是神仙阵容了,可越是如此,票就越难求,普通的入场券还好,但蔚羌要求高,他要看就必须近距离看vip场的。
“两张哦。”蔚羌朝荣奕伸出两根手指,左右晃了晃。
荣奕瞪眼:“要那么多干嘛?!”
“两张还多?我没给我姐和姐夫加上我爸妈一起要他们的份就算体谅你了。”
“……那我谢谢你。”
不用想,这人绝对是要拉上沈小姐一起去看。蔚羌都有喜欢的对象了,自己却还孤零零一个,荣奕替自己愤愤不平,决定明天就去酒吧来一场艳遇。
东西大致都整理好了,就差开车一趟趟往柏江搬运了。蔚羌收回手柄,起身舒展了一番筋骨,忽然想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雪球怎么带走?
摸都摸不到,引也引不出来,该怎么装进航空箱?
“那我先回去了啊,晚上我得和我妈吃饭,不跟你多啰嗦了。”荣奕拍拍屁股,生怕蔚羌把他留下来让自己当送货司机似的,抓着钥匙一溜烟推门跑了。
留下蔚羌一个人站在航空箱前皱脸深思。
他看着一下午就没从阳台挪过窝的白猫,把那个没动过的猫罐头又拿在了手里,一点点朝角落里靠近。
雪球从箱子里露出半边脑袋,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着正向它走来的新主人,原本趴着的身体已经微微离地,探出的前爪似是已经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
“别怕。”蔚羌没强行喂它,只把罐头放在了自己一臂外的地面上。
“我不知道你之前受过什么样的痛苦,哪怕那个小姑娘和我讲那么多,我也只能体会到其中的万分之一,但我能保证别的家猫有的你也只多不少。”
他托着腮,也不管雪球听不懂人话,只是试着让自己声音里的友善传达出去。
“我带你回家,是想为你做点什么的。你可以在我身旁无忧无虑,快快乐乐地度过猫生。”
他打开了航空箱的门,放在了罐头后。
“我们要搬家了,我会带你一起,那里也会成为你的家。鱼干小零食都被荣奕收起来了,你先凑合凑合把这个罐头吃了,等到那边我再给你拆猫条。”
说完这话,蔚羌自觉退下,给雪球让出来私人空间。他去了厨房,将冰箱里提前冻好的冰块取出来垫进保温包里,然后把底层的两份收藏品搁了进去。
等提着包袋返回客厅时,阳台地上的罐头翻了。
一只白爪子从航空箱里伸出来,正拨弄着罐子边沿,似乎想再将它翻回来。
蔚羌险些当场流下老母亲的泪水。
他轻手轻脚地靠近,雪球爪子一悬,蓦地缩了回去。
“看来你有非常良好的自我管理能力。”蔚羌正色地将箱门合起,立马得寸进尺上了:“这点你也要学,以后钻进来记得自己把门带上。”
雪球叫了一声,像是在回答。
就当是听懂了。蔚羌笑起来:“不愧是蔚家的猫,奖励过两天带你去医院做复查~”
他惦记着雪球的病,虽然听上去挺可怕,但只要多加注意是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说不定定期查一查,哪次就会被通知痊愈了呢?
“好了,咱们出发吧。”他一手提溜着保温包,一手拎着航空箱,先把这两个重要物品运车里去。
虽然觉得需要带走的东西不多,但真的整理下来后却也摆了一地。这家搬了足有四趟,等最后一次东西抬上了楼后,蔚羌觉得自己半条命都没了。
收拾东西还好,主要是搬东西累,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再加上房子里到处蒙尘,他胡乱拿着毛巾擦了擦床褥子就瘫了下去。
通风还需要一段时间,他也开不了空调,早知道就明天上午再来了,他至少还能多睡个安稳觉。
现在就是后悔。
等洗个澡出来后,时间已经过了九点。
蔚羌给自己下了碗面条,挨个给家里人发信息说自己搬回来了,然后成功收获了接二连三的叮嘱电话。他姐打一个还不够,禹文昊非要再打一个,两人轮流叨叨了一连串的注意事项,说的都是一些令蔚羌耳朵生茧的话。
好不容易有了点自由时间,蔚羌给雪球挤了猫条在碗里,随后坐去沙发上在微博上继续暗中观察他想要接触的娱乐圈。
姜导的澄清内容已经发了出去,没有标明蔚羌的身份,只称这是自己的小友,并非造谣中的圈内明星。许是因祸得福,有了一日舆论的发酵,反而将整部剧推往了一个新的高度。
原著名叫《变相》,是一个笔名为“一壶雨山”的作家于前年完结的集朝堂与江湖为一体的宫廷剧。
一壶雨一直低调行事,从未在公开场合露过面,今天早上竟然也就此事发博,称交出影视版权不代表他就不会关注作品后续发展,他信任姜导为人,并且期待着笔下每一个角色的选角。
虽然小部分网友依旧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但也成功将大众的注意力从剧组演员潜规则上转回作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