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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作者祁十二 第69节(2 / 2)

“是我输了。”蔚羌收回手,口吻很是遗憾。

沈父畅快大笑:“走走走,吃饭去。”

这语调就比刚来时要欢快不少。

封曼舒与沈父走在前头,沈听澜和蔚羌跟在后头,中间拉开几米远的距离。沈听澜稍稍低头,贴着蔚羌耳朵说道:“你还有什么小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蔚羌耳朵痒痒的,他朝一旁躲了躲,“这算什么小秘密呀。”

沈听澜虽然不会下棋,但他知道他爸那些棋友。虽然不知蔚羌是真输还是假输,能让他爸一个棋子思考十分钟的蔚羌还是头一人。

“钢琴、唱歌、下棋。书法和绘画你也‘会一点’?”

蔚羌摇头:“没有没有,这是碰巧,都说了是我爸喜欢下,他特地教我的。其他的都不会啦。”

他极力辩解的模样也怪可爱的,沈听澜轻轻笑着,忽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这一动手蔚羌差点跳起来,心虚地看着前面两个人影,“别动手动脚的,你也不看看地点!”

被骂了一句的沈听澜仍旧心情大好,坐上餐桌时面部还含着笑,让对面的封曼舒多看了几眼。

“念筠今天没回来吗?”谢过替他们添水的阿姨,蔚羌问道。

封曼舒端着茶杯抿上一口,“她约朋友出去玩了,说是在东城那边有个动漫展,她赶着去买东西,中午回不来。她隔两日就会回来一趟,倒是听澜工作上忙碌,偶尔才见得到一次。现在他今年工作告一段落,我便想着让他回来吃个饭,正好前几天也说好叫上你一起,也不知道有没有耽误你今天的安排。”

“没有,我最近也放假了,本来就没什么安排的。”

“我也看新闻了,念筠说那所救助基地是你开办的,前阵子就在忙相关的事吗?”

“啊……对。”想到那些暧昧的新闻,蔚羌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换了个坐姿。

沈父肯定道:“年轻人有自己的事业是好事,不错。”

“您过奖了。”蔚羌道:“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大部分人比我辛苦,也比我努力。”

他这才信了封曼舒的话,沈父确实对他抱有一点好感,这才让接下来的对话自然流畅,一顿饭吃得还挺舒服。

饭后封曼舒和沈父回了客厅,沈父意犹未尽,还打算待会继续下棋,沈听澜则带着蔚羌去煮带来的茶。

关上玻璃门,沈听澜冲洗着柜子里取出的茶杯,“之前说的爱情和面包,有兴趣继续聊这个话题吗?”

蔚羌“嗯?”一声,迟钝地想了想,乐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的答案?”

“是,稍微有些好奇。”沈听澜笑道:“所以可以告诉我吗?在没有遇到我之前,爱情和面包的选择题你选了什么?”

原本蔚羌还不知该怎么回答,但沈听澜这么说了,他也放松了些。和荣奕谈这个话题时,他回答是无所谓,那时他自己都没活明白,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在遇到了沈听澜之后,这个问题才逐渐轮廓清晰,有了他想要的答案。

于是他说:“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我选择努力去遇到你。”

沈听澜挑眉:“这是什么狡猾的回答?”

“你看过小妇人吗?”蔚羌问。

沈听澜摇了摇头:“抱歉,没有。”

“四姐妹中有一位叫梅格,我挺喜欢她的。”蔚羌说:“你看了后或许会明白,我这并不是什么狡猾的回答。有的人想要面包,但是终究还是会选择爱情。过去和未来是不可估量的,有些事情会在一瞬间因为另一人的融入而遭到改变。”

“好,那下午回来我去补这部电影。”

“ok~”蔚羌比了个手势。

看着竖到自己眼前的手,沈听澜自然而然地俯身上去亲了亲他的指尖。

“嘶,好痒,怎么突然占我便宜,再来一次我可是得收费了。”蔚羌收回手,正说着突然叫了出来,声音中夹杂这一丝惊恐,“沈听澜!”

沈听澜一愣,顺着他的视线侧过头,看见沈父正站在玻璃门后的不远处,他甚至能看到他父亲紧握着茶碗的手上泛白的指节,和因急促呼吸而比平常更快耸动的肩膀,还有周身散发的愤怒气息。

蔚羌只感觉一阵阵凉气从背后冒上来,手心里瞬间全是冷汗。

“沈、沈叔叔。”蔚羌匆忙拉开门,却不知要说什么。他无法辩解,也无法说请原谅之类的话,整个人宕机一般僵硬地站着。

“别叫我叔叔!”狂躁的声音划破短暂的寂静,沈父“啪”地掼碎手中的瓷器。

沈听澜一把将蔚羌拉到身后,将他挡住。

“你们、你们怎么、怎么那样!”沈父直指沈听澜,手指剧烈颤抖,“新闻上写的你们还真当回事?!”

他说话都糊涂了,沈听澜看向闻声匆忙赶来的母亲,平静道:“本来就是真事,所以才会默许他们发布。”

沈父一听这话,这才反应过来,他不敢置信地、以一种陌生的眼神重新看向自己儿子,近三十年了,他才发现自己并不懂这个一直看着长大的孩子,沈听澜和他以为的完全不同。

蔚羌心头一跳,连忙拉了拉沈听澜的胳膊,示意他先别说了。

沈听澜回头看他一眼,将手覆在他手背上,“没事,他迟早会知道。”

“你们出去……出去!你不觉得你们很变态吗!”看见两人的互动,沈父气的跳脚,双目中爆发出无边的怒火。他快步走进茶水间,一把扯掉还在工作的水壶插座,刚刚沸腾的热水从玻璃器皿中奔涌而出,茶香顿时溢满整个空间。他气昏了头,步伐也跟着不稳,蔚羌眼疾手快地想来扶他一把,他却一巴掌反甩在蔚羌肩上,“滚!你们都给我滚!!!”

到底还是个注重身体健康的中年人,蔚羌不及他这么一推,脚下一滑朝后仰去,摔在一地水渍上,要不是沈听澜护的及时,这一下怕是得摔到头,甚至被碎玻璃给划伤。

沈听澜也来火了,他拧着眉严肃地反问自己父亲:“什么叫变态?你最好解释解释。”

两边谁也不服谁,似是战火一触即发。见丈夫真动上手了,封曼舒同样急了,赶紧上来把人带走。她顾不上多和两个年轻人说什么,只能匆匆嘱咐一旁低着头不敢参与的阿姨去找烫伤膏来,别真伤了孩子的手。

蔚羌撑了地,开水让手心阵阵刺痛。沈听澜黑着脸拉他去水龙头下冲洗,“疼不疼?怎么不知道躲开。”他看着蔚羌泛红的手心,一阵阵地后悔:“抱歉,是我的错。”

阿姨动作很快,迅速地从药箱里找了药膏,拧了盖子给做处理。蔚羌还懵懵的回不过神,对沈听澜的话毫无反应,等冰凉的膏体覆盖掉火辣辣的感觉,忽然清醒般迅速夺门而出,对着已经上楼的两人鞠了一躬:“对不起,但我不会放弃的!请你们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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