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宇博跟疯了似的,一会哭一会笑,酒瓶子噼里啪啦碎在地上,比之前那样有过之而无不及。
郑齐又一次开门进来的时候,贺宇博醉得不轻,听见有人进来,他就立刻扑上去,挂在郑齐身上嘟囔道:“梦梦,你回来啦梦梦,我好想你呀,你别丢下我好不好嘛。”
郑齐刚想推开他,又没舍得推开他。叹口气把他拖到床上,谁知贺宇博抱着他的胳膊不松手嘴里嘟嘟囔囔全是顾心梦。
贺宇博半梦半醒,他知道身边的人不是顾心梦,但他在骗自己。
只要喝醉了。顾心梦就永远不会丢下他,顾心梦就是他的酒,他已经上瘾太深了,一旦没了酒,他就要癫狂。
郑齐把酒全部锁起来,然后给他喂了颗醒酒药,咬牙切齿道:“我他妈就是你俩的佣人,什么都要我来擦屁股。”
由于担心贺宇博。郑齐今晚就睡在沙发上,第二天被窸窣声音吵醒,一抬眼看见贺宇博在砸酒柜,忙阻止下他,有史以来第一次扇了他一巴掌道:“贺宇博,你他妈有病。”
贺宇博眼里闪过一抹挣扎,以前要是有人这么对他,他早就千倍万倍还回去了,但这次他没有力气了,他没有灵魂了,他抿着嘴,呆愣愣地看一眼郑齐,突然道:“我好像真的病了。”
郑齐把他拽上车,累得气喘吁吁道:“走,带你去见个人。”
李青青刚咔完一场戏,看见来者,眼里划过一抹不忍,扭头去了车里补妆。
郑齐就等着她化完妆,化妆师从车里出来,看见两个大帅哥眼睛一亮,对他们道:“青青姐让你们进去。”
但这两个男人显然心情都不太好的样子,凝重地爬上车。
“把顾心梦为什么离开,怎么离开都告诉他,”郑齐怒气冲冲的样子。“他再想不开,我怕他要自杀了。”
李青青想起前几天在机场的时候同贺宇博说的话,哪只他回来以后又成了这副鬼样子,她摇摇头,扫过一眼贺宇博道:“你不适合顾心梦,没必要再纠缠了,心梦早就恢复记忆了,你猜猜她为什么不说。”
贺宇博眼神微颤,张了张嘴没说话。
李青青照着镜子,手里端着杯红酒半倚在沙发上,继续道:“顾心梦为你打过胎,被你家人无数次羞辱过。但她都忍了,可是你依旧不放过她,你和别的女人纠缠,你不信任她。”
贺宇博抬头,喉结微动。
李青青笑笑:“我们顾心梦呀,也是掌上明珠,凭什么要被你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因为你,她差点连命都没了。”
“我……”贺宇博声音沙哑,因为睡眠不足略微凹陷的眼眶竟落出一滴泪,他张着嘴说不出话。
李青青抽了张纸给贺宇博,气得又笑出来道:“你哭是应该的,顾心梦为你掉过多少次泪你知道吗。”
郑齐想阻止她。被贺宇博拦住。她突然又冷静下来道:“梦梦早就恢复记忆了,她一直在骗你,她早就想好要离开你了,贺宇博,放过她,让她好好活着,求你了。”
贺宇博愣了几分钟,从郑齐手里夺了钥匙。驱车而去。
郑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