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便拦腰抱起佘宴白,大步往因着名字被占去而被改名为落雪的大殿走去。
佘宴白乖乖地窝在他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脖颈,红唇凑到他耳边,低喃道,落雪殿?我瞧着明明写得是落白嘛,是也不是?
敖夜停下,垂眸望着怀中人因先前哭过而红晕未散的眼角,忽而淡淡一笑,提醒道,阿白先前说过的话,可还记得?
佘宴白一愣,盯着他唇角的笑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由得心道糟糕。若只有今日的许诺便也就罢了,可偏偏他带小蛇崽离开深渊时亦曾放过豪言。
看来这次他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记得是记得。佘宴白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瓣,不仅不敢再撩人了,还试图挽救道,可我今日当真有要事与你谈。
敖夜重新迈开脚,不急,先办正事。
呵,你能有什么正事?佘宴白顿时感到好气又好笑,你就不好奇今天这事?也不怕我真被孔玉那小子欺负了?
敖夜认真地想了想,说道,先前我疏忽了一点。
有些事其实无需佘宴白告诉他答案,只需凭着已知的些微讯息推断,便可明了个大概。只是先前,他被问仙城雷劫之中窥见的景象所困,无心多想旁的事罢了。
什么?佘宴白眨了眨眼,不解道。
敖夜绕过屏风,将佘宴白放在床上,然后垂首凝望着他,我在秘境里遇到的小蛇妖是你,星罗城遇到的前辈想来也是你。阿佘不过金丹期,或许能被妖皇欺负。但前辈的修为极高,且以你的性子恐怕只有你欺负旁人的份。
佘宴白笑了下,确实,便是你也只有被我欺负的份。
敖夜抽出佘宴白头上的发簪,看着他一头青丝瀑开,眼神温柔道,所以我只需知道你未曾受欺负便可。至于旁的事,你愿意说便说,不愿意说便不说,左右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保护你。
佘宴白往后一倒,青丝如绸般铺在雪白的被褥上,翻了白眼道,那我现在想说与你听了,你能听吗?
敖夜欺身上前,低下头在他耳畔道,不急,稍后有的是时间。
佘宴白有些无奈,但想一想现下种种都是他自个作出来的,便只得放弃一切抵抗,眼睁睁看着敖夜以摧枯拉朽之势,长驱直入他的深处。
我以为你已经恢复了正常,可现在看来,你怕是还疯着呢
闻言,敖夜捧住佘宴白湿红的脸,低笑道,阿白放心,我只对你发疯。
那倒是我的荣幸了
起先佘宴白还有力气说话,后来便不仅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还语不成调了。
再后来,他更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咬着唇发出不适的啜泣。
敖夜见了,微微皱了下眉,然后伸手轻轻地掰开了他的唇,低声哄道,乖,咬这个。
那含着泪的美目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遂张嘴乖乖地咬了上去,不过一会儿,便觉嘴巴酸软,蹙着眉吐了出去,还气恼地呸了一声。
你混账佘宴白说不出话,便传音骂人。
不想敖夜听了低低一笑,应道,嗯,我混账。
佘宴白更气了,不由得在他身上又抓又咬,恨不得喝他一口血吃他一块肉。
你怎的比我一个妖修还能闹?
敖夜抓住他的手,封住他的唇齿,亦传音道,许是我本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