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不由有些感动。她早就知道,自家姑娘只是瞧着软和,其实心里是最清楚的。她望着柔止,温柔道:“那姑娘想叫我给殿下带什么话?”
柔止说:“叫他小心一点,不要被旁人算计了,还有……”
“还有,”她小心翼翼地说,“那个小兔子香囊,你问问他能不能还给我。那个是燕雪姐姐送我挂床头的,他要是喜欢,叫他自己买去,你替我把银子给他。”
红袖:“……”
……
柔止的话被原封不动地带到了。
彼时,文琢光正从审讯室出来。
他手指间有些血迹,垂下眼去,面无表情地在盆中洗手。
他略有些洁癖,并不喜欢血腥味,所以足足洗了两三回,方才在观棋捧着的白布上擦干手指,回头问红袖:“扇扇说了什么?”
红袖便道:“姑娘说,呃……叫殿下小心一些,莫被旁人算计了,还有……说能不能把香囊换给她,她再给殿下银子,殿下自己去买一个。”
文琢光神情一顿,半晌无奈道:“是她说得出来的话。”
观棋收起了帕子,笑道:“殿下才审完人,去华姑娘那儿待一待也是好的。”
红袖眼观鼻鼻观心,并不敢抬头看文琢光。可即便如此,她也依旧能闻到对方身上远远飘来的,浓烈的血腥气息。
等文琢光走后,她没忍住问了观棋:“今日那人很难审么?怎么殿下还亲自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