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叶若有所思,见李梅气愤的看着她,却也懒得再搭理,而是蹲下身子去,打算检查一下刘昭的情况。
“你想做什么?”李梅挡在她的面前,警惕的看着她。
姜叶掀起眼皮来,道:“我当然是在救他了,难道你希望他一直疯下去?”
李梅的表情充满了不信任,“你能让他恢复正常?”
“姜小姐你能治好我家刘昭吗?”刘母迫不及待的开口,期待的看着她,又急急的说:“你要是能治好我家刘昭,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说着说着,刘母的眼眶又红了。
医生都说,他儿子这是精神出了问题,也许好好养着,有恢复正常的可能,但是也许一辈子都这样了。
所以,姜叶能不能救,对于刘家父母来说,那真的是太重要了。
好在,姜叶并没有让他们失望,她仔细看过刘昭的模样,心中有了数,便道:“应该能救,先把他送回屋去。”
闻言,刘家父母连忙将刘昭扶起来,半掺半扶的把人扶回去,李梅自然是有意见的,可是现在却没有人理会她。而她的父母,知道她下楼来又缠着刘昭,也下楼来找她了,叫她回去,不愿意她再和刘家的人有什么牵扯。
李梅却不这么想,面对父母的纠缠,她面露烦躁,道:“你们好烦啊!”
她跟在刘家父母后边,满心满眼都是刘昭,嘴里也说:“我要和刘昭在一起!”
李家父母脸上带着怒色,有话想说,姜叶却是看了表情烦躁的李梅一眼,道:“让她跟着吧,毕竟刘昭可是一直惦记着她的,说不定等下还需要她帮忙了。”
听姜叶这么说,原本有意见的刘家父母张嘴了张嘴,终是没说什么,倒是李梅,满脸得意,似乎很为自己是刘昭“惦记的人”开心。而李家父母,只能无奈叹息,心里泛着苦,也跟在后边。
秦家夫妻两冷眼看着他们,秦母喃喃,有些怨毒的说:“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们呢?”
一群人到了刘家,刘家父母将刘昭扶到床上躺下。
刚刚似乎是痛狠了,刘昭现在手脚无力,几乎是被他爸爸抱着上来的,此时躺在床上,他整个人又变成了往常双眼无神、痴痴傻傻的样子,那呆愣的表情,一看就不太正常。
刘母忍不住哭,道:“他要么就喊头疼,要么就变成这个样子,呆呆的……医生开了药,让看看吃了药会怎么样,但是药也没什么用,吃了也不见好。”
丈夫伸手揽住她,无声的安慰着,也跟着叹气。
“姜小姐您快给看看吧,他这到底是怎么了!”刘母说。
姜叶早就对他的情况心中有数,此时便开口说:“他这是中了瘴气。”
“瘴气?”其他人惊讶,对这个词语有些陌生。
姜叶道:“他面上笼着一层红色的瘴气,不过你们看不见……”
普通人是看不出来刘昭身上的瘴气的,但是若是开了天眼的人来看,却能看见他面上笼着的一层粉色,像是粉色的雾气,缭绕在他的脸上,这是一中瘴气,人们一般喜欢叫它“桃花瘴”。
桃花瘴这个名字很有意思,说出来就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感情”上,因为人们喜欢将异性缘称为“桃花”,而桃花瘴这个名字,也是这么来的,因为中了桃花瘴的人,会不受控制的喜欢上另一个人。
而刘昭,就是中了桃花瘴,而且他身上的桃花瘴很浓,浓得颜色已经变成了浓烈的深粉色。
“……昭昭为什么会中桃花瘴?”刘母想不通。
姜叶笑,看向脸色惨白的李梅,道:“这就要问这个孩子了。”
姜叶模样年轻而貌美,看上去年纪也就比李梅他们大不了多少,这么称呼人家为“孩子”,听着让人实在是觉得怪异。不过这时候,大家的重点已经不在这上边了,而是在她所说的话上。
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李梅身上。
“和我没关系!”李梅想也没想的就大声否认,注意到姜叶的视线,她定了定神,道:“我连桃花瘴是什么都不知道!”
李家父母也点头,李梅她妈妈也着急的说:“对啊,我家梅梅怎么会懂什么桃花瘴?”
有人支持,李梅似乎有了底气,又大声的说:“而且你说的什么桃花瘴,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了,什么桃花瘴,我可从来没听过!你不会是在这装神弄鬼,骗人吧?”
姜叶道:“我到底有没有骗人,等刘昭醒过来就知道了。”
她让刘母拿了一个碗来,往里边倒了点水,然后让李梅伸出手来。
李梅不解又警惕的看着她,犹豫着伸出手,不过就在这伸手的一瞬间,姜叶的手指已经在她手指上划过,顿时皮开肉绽,她连疼痛都没感受到,便见指尖的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流,直接滴落在姜叶手中的碗里。
李梅的头皮都要炸开了,她抓住受伤的手,又急又气的道:“你做什么?”
姜叶道:“当然是解瘴,刘昭身上的桃花瘴来源于你,只要喝下你的血,桃花瘴自然就解开了。”
李家父母看着李梅手上的伤口,有些心疼,李母忍不住道:“我可没听说过,治病还要用人血的,这哪里是正常治病?我看你不会是骗人的吧?”
说着她看向刘家父母,道:“慧珍,你可不要被她骗了,什么治病用药用人血的?我从来都没听过,可别把刘昭的情况变得更糟糕了!”
姜叶收回要治李梅手上那个伤口的想法,这样一个小伤口,她只要略使手段,就能立刻痊愈,不过李家人的态度,让她放弃了这个想法,任由他们拿着纸巾给李梅受伤的那只手指擦着血。
刘母的名字就叫慧珍,此时她听李母所言,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犹豫的表情来——的确,要人血来治病,这中事情,她从来没听说过,也就以前那些装神弄鬼骗人的,才会这么做。
姜叶拿着碗的手晃了晃,李梅滴落在碗里的血已经融在了水里,水色透着淡淡的粉色。
“我倒是无所谓。”她说,然后笑了下,看向刘家父母,道:“你们要是不信,那我现在就走。”
她从来不会强求别人相信自己,说到底,这件事情和她并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