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约在一个酒吧里见面,三月天,余琅易着一身黑色休闲薄西装,刚下班没多久,锐利的短寸头,宽肩背展挺。翟欣看见他富有man力的一身打扮,讶然了一讶然,不觉有些发痴。
翟欣穿着白色的收肩裙,近两年不见,人看起来也成熟了不少。两人要了一瓶红酒,兑些冰啤,余琅易喝酒时总十分好看,他习惯将酒先抿一口,然后再送入唇中,那唇便如染了光泽般惑人。
两人聊了很多,翟欣说:“琅易,你还在继续往下查?你有没想过或许就根本没有这个人,一切只是你假想出来的,否则为何,三年多了,他连个影子你也找不见?难道你一辈子就要因为这个并不确定的、莫须有的意外而耗在这里吗?老爷子留下的遗产,点名了他那份的由你继承和主理,现在却是你的哥哥在帮你,你妈说你嫂子抱怨,说你哥顾不过来,你就没想过结束这一切,恢复正事?”
余琅易问她:“这是谁和你说的?”
他记得并不曾与翟欣说过家事,而老爷子的产业,他每年都会回去应承一下,虽无进击,但暂保持平。
翟欣默了一下,应道:“周太太,你妈妈,她以为我还是你女朋友,以为你还在国外不回来。让我来说服你,努力劝动你。”
翟欣又说:“琅易,我们能重新开始吗?眼看你都要奔三,不要再有更多的时间耗在这里了。分开这么久,每个人都变了许多,你也变得让我感觉陌生,以前的你没有这样的糙厉,让我们再次重新认识吧。”
后来翟欣说她喝多了,让余琅易扶她回去。她一个女人,醉醺醺地单独走路,余琅易确实不放心,那晚他便载她回了酒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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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唐鹭是他余琅易的女人,是他媳妇儿。◎
20
酒吧离着她住的酒店有些距离,找了代驾,余琅易扶翟欣上楼,翟欣晕晃着掏钥匙开门。进门左手边有矿泉水,余琅易便为她开了一瓶,递至她唇边。翟欣喝一口,却弃掉了水瓶子,忽而勾住余琅易的肩膀,把他往身后的墙面上抵。
余琅易一米九的身高再穿上皮鞋,翟欣踮着脚只能吻到他下巴,她红唇就专注地吻着他下巴,手指缠绕过他的喉颈,去抚他衬衣下硬朗的肩骨。
因着特种训练一年,再加上这些年的工作性质,余琅易的胸肌清挺健劲,翟欣痴迷地看着他衬衣下露出的色泽。他耸动的喉结散发着成熟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和从前在国外那个清朗的男生大不一样。这些仿佛昭示着他已经是个有经验的男人了,他定有过女人,至少已经十分熟练,否则不会如此沉着而硬烈。
他惑人的眼眸,他的人中也像勾勒着火燃的诱力。
翟欣就揽他肩颈,她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有女人,但余琅易习惯了在翟欣面前含蓄而迁就,翟欣现在也已不再懵懂。她一手去剔着余琅易的衬衣扣,一手便扔开自己的裙带,人似醉意惺忪的,然后抓着他的西装往床上倒去。
余琅易在除了唐鹭之外,没有见识过任何女人的亲近。这是个比唐鹭那瘦薄小身板更要急切的一幕,肩比她宽,性情也比她更具有张扬性,一样地使人恍神。
但他虽然会起变化,却对唐鹭以外的女人动不了手。余琅易润了下喉结,蓦地说道:“酒喝多了,我去一趟洗手间。”
洗手间里传来撒尿和冲水声,继而静默的动静,是余琅易站在镜前望了望自己。
翟欣瞥见他搁置在柜面上的手机,便趁着他去上厕所的间隙,试了下密码。不是自己的生日,再试,竟然还是他们当初地铁上相遇并当天确定下关系的日期。那天真的很偶发,这个男人,说确定竟就确定了,如梦幻一般想不通。
她心弦一松,然后点进去,先翻开他相册,又看了看微信界面,不自觉颦了眉。再对着自己拍照了几张,在他出来之前放了回去。
余琅易从里面出来,人便顿时醒神了很多,原本被勾开的衣领也已扣好。
他清朗的眸瞳聚着光,哂唇冷沉道:“翟欣,今非昔比,很多事都不一样了。放不放弃不是一句话的事,我还需要一点时间再想想。”
翟欣睨着他浓墨的剑眉,那含蓄中是刚毅的糙冽,她方才分明看到他变动的躁物了。问:“为什么,你不想要么?琅易,你喜不喜欢我?你看着我的眼睛答。”
余琅易没答,瞥开了眼神,他知道他喜欢。但他不想把唐鹭卷进来,无论结束如何,他都会使其中一方悄然淡去。然后便整理好衣容,取毯子往她肩上一覆,出去了。
回到家近11点,唐鹭还没到家,她那时候还在时代广场那家商场上班,夜班的话一般到家得近12点。有时余琅易下班早会开车过去接她,两人顺路一道回来。
当天余琅易便没去,等唐鹭进门,他已经在洗衣机里清洗好衣物,冲完澡洗完漱躺床上玩手机了。唐鹭回来见了还挺高兴,觉得老公今晚怎变得这么勤快呢,要抱住亲亲算奖励。
余琅易就由着她抱住,在清隽脸庞上左右各亲了一嘴,津润含香的味道。
那段时间,他要唐鹭要得特别劲。不知道是要将脑海中多余旁人的一幕抹去,还是本来就很想要她。但总归,翟欣有在他内心深处形成了一道魔障般,毕竟这是曾经第一个闯入他心湖的女子,而余琅易,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受欢迎和知趣的人,因此余琅易在心中始终有她的一个地位。
与唐鹭,虽然频率仍同从前差不多,但每次亲密都更深更到要害。这个女人就像是天生水中而生,体贴又易动情,那柔白小肩贴着余琅易硬朗的身躯,余琅易一触及她,润润漉漉皆为旖旎。潋滟的眸中飞着云霞,眼里也全是他,可能有些惊异他怎的忽然变更肆意了,却赧得埋在他颈下不敢多看。
余琅易知道他是难放手的。
他稀罕她的娇羞脸薄,却也忽然很渴知她若主动张扬点会将如何。
很是奇怪,他那个在遇到别的女人时没有多大反应,毕竟他身经两年的场所,素日诱惑无数。可他一触及唐鹭,便拗得不听令,也不知是否第一次在酒店小解时,被她生生闯入打断,以致形成了条件发射。
他问唐鹭说:“鹭鹭,你能对我坚定点不,几时主动一次?”男人凤眸锁定,薄唇微启。
“主动?”唐鹭眨着眼,柔顺的长发披散着,把脸蛋遮得一点点大。
余琅易单挑眉峰。
后来余琅易躺下,她竟然匍去握了那森林。余琅易瞬然感觉要炸了,他又疑心猜忌起来,问唐鹭是在哪学的,唐鹭哪里说得清,她就是自己想到去做的。然后那天两人情动难捺,把防护都给整破了。
唐鹭恍醒过后就很紧张,他们一贯在这方面审慎,但这日离月事还差着小半周。问他,余琅易,这样会不会有问题?
余琅易一次也没让她吃过药,彼时却竟想,要果真怀了,也就别分了。他说:“有我在怕什么?”
唐鹭却为难得皱起眉头:“要养不起怎么办呢?”毕竟他只是个暂时的保镖职业。
余琅易傲漠垂眸:“不怎么办,搁老家那还有几亩薄产。”
唐鹭问他:“薄产是什么。”余琅易含糊:“几亩地,去了你就知道了。”
唐鹭惴惴的,结果没过几天他们两个人就吵架了,那时候再吃药也来不及,她怕了一整周,幸亏大姨妈也基本准时来到。
在翟欣回来,对余琅易说出那番话之前,余琅易并未认真清晰去考虑过放弃这问题。他有曾私下去探查余家的竞争对家,但结果显明老爷子出事和他们无关。老爷子一辈子江浪里摸爬滚打,不排除是私怨仇杀,余琅易只有去找出这个老q。
可自从z市商会会长一案后,老q再无消息,如同隐踪匿迹。余琅易追都已经追了他三年,每次只觉已与他共在一隅天地,结果却屡屡不得见人颜。他基本已笃定老q常住g省。这时再放弃,仿佛就只差了一小步,叫他怎么甘心咽下。他忍着,再把希望寄托在老猫提供的接下来两场消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