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影是谁?”
苏三隐隐觉得可能是昨天二楼的那个小夫人,果然就见孔立仁咬牙切齿地说:“就是我爸爸上个月娶的那个贱人!我爸爸认识她以后就出事,那个盛德楼也是她之前张罗修建的,还说建成了就嫁给我爸爸,还有那个戏班子也是她派人去请的,先生,您说这女人是不是有目的。”
这小夫人果然有点意思啊。
罗隐看向苏三:“看来,我们真要请胡局长去再去见见这位小夫人。”
傍晚的时候,孔家大门口已经挂上了白。因为孔立仁报案,胡局长只能带着警察来到孔家。
“我家老爷就是在这间屋子出事的。”“
孔家管家打开一间屋子的门,这是孔老爷的书房,是个套间,外间是书架书桌,里间有张罗汉床,可以休息。
火盆就在里间的地上,已经被水浇灭了,上面一层炭大部分还是黑色的,很明显没有燃烧充分。
“我爸爸气管不好,过去每年冬天都不会用火盆的,怎么会忽然用上了火盆?一定是那女人趁爸爸睡着了将火盆放进来的。”
孔立仁指着站在角落里的小夫人。
果然是要想俏一身孝,这女人一身白色孝服,头上的首饰也摘掉了,只别着一朵小白花,捏着手帕站在一边,格外的楚楚可怜,特别是一双含泪的美目,如烟似雾,让人心生怜惜之意。
胡局长心里道:妈妈的,老孔这一把老骨头艳福还真不浅。
“少爷,你冤枉我了,这火盆是老爷自己吩咐人送来的,真的和我无关啊。”
“是的,少爷,火盆是老爷叫小的送进来的。当时小夫人正在给老爷研磨,老爷躺在床上。”
一边的管家毕恭毕敬地回答。这管家是孔家的老人,孔立仁等于他抱大的,感情很深,管家的话他不得不相信。
苏三盯着火盆,嗯,有炭味,怎么还有点熟悉的味道?
苏三蹲下身子,拿起一边的火钳子一点点扒拉火盆下面的炭块。
“你发现了什么?”
罗隐也随即蹲下,低声问。
苏三看了小夫人一眼,发现后者正盯着自己,见苏三看过来,急忙别开目光,手里的手帕绕啊绕的。
“气味,和昨天宝剑上一样的气味,像是某种药草的味道。”
苏三扒拉一下,果然在火盆中间看到一堆炭化的东西,明显不是炭块灰烬,像是草木灰。
“这是什么?”苏三看向管家。
管家摇摇头,胡局长探身过来:“像草木灰啊。”
“管家,你仔细想想,中午孔老爷叫你送火盆时具体表现是怎样的。”罗隐问。
胡局长刚才说了这位先生是省城来的大官,因此管家很恭敬地回答:“老爷躺在床上。”
“你确定是你家老爷?”
“是,我看到老爷正脸,他闭着眼睛,躺在那没什么不对劲,我当时还问一下火盆,老爷不是不烤火盆吗?老爷说快去。我就只能去叫人送火盆来。对了,老爷当时声音有点慢,慢悠悠的说拿火盆来,快去,都是很慢的调子。我当时以为老爷是要睡觉才这样。”
“火盆送来后你在哪里?”苏三看着小夫人。
“老爷睡觉了我就出去了呀。”小夫人用手帕擦着眼睛,“我家老爷真可怜,昨天戏楼出了那种事,今天又这样,哎,莫非真是什么诅咒?”
孔立仁大怒:“什么诅咒?你胡说八道什么?”
管家闻言眼睛睁大老大,慌忙说道:“少爷,真可能是诅咒,当年筱玉兰就是在这几天出事的!”
“胡扯,什么筱玉兰,她死不死和我爸爸有什么关系?”
孔立仁怒斥道。
“真的有关系啊,因为……”
管家看看众人,胡局长急的骂道:“小死丫子,有话快说有屎快屙!”
管家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因为,因为当年筱玉兰答应嫁给老爷是被迫的。后来还为她的事,死了两个人,一定是冤魂作祟。”
“我爸爸怎么会做这种事。”孔立仁气的一脚将管家揣倒在地。
管家哭着趴在地上:“少爷,这是真的啊,因为老爷当年抓了筱玉兰的把柄,逼迫筱玉兰嫁给他,后来筱玉兰死了,老爷其实一直疑心她是自杀的,因为那天老爷去见她时俩人还吵了一架,筱玉兰还骂老爷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