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琴拎着个箱子急匆匆下楼,刚要招手叫黄包车,一辆黑色奥斯汀在她身边停下。
肖琴想都不想拔腿就跑。
罗隐急忙下车喊道:“肖琴,你能跑到哪里去?”
肖琴跑了几步,箱子太沉,踉踉跄跄着几乎跌倒,她扔掉箱子,蹲在地上抱着头哭起来。
苏三将手帕递给肖琴,却被她一把打掉:“不用你假惺惺。”
“好啊,那你随便哭,疯婆子一样,反正大街上的人都围观看你。”
苏三冷笑。
肖琴一把抢过帕子,站起身,狠狠地擦着眼泪,还擤了一下鼻涕。苏三咧咧嘴,心道我就不该心疼你!
“你想去哪里?”
罗隐拎起她的箱子,当街就要打开检查。
苏三瞪了他一眼说:“女士的箱子,你怎么能随便开。”
“都是我的衣服用品,我只是回家,只想回家而已!”
肖琴的确是苏州人,可她是三起案件嫌疑人,这时候回家就很不对头了。
“你是嫌犯,目前哪都不能去。”
“只因为我出现在现场?真不是我做的,我……我是去救他们!”
肖琴气呼呼地看着罗隐:“我们可是青梅竹马,你竟然不相信我?”
青梅竹马?
苏三的眼睛在俩人之间滑来滑去。
“我想相信你,可你总得拿出让我相信的证据,无缘无故的,你怎么就能知道有人被捅伤倒在大街上?你也能预知?别忘了,刚抓个号称预知的白小姐,是杀人犯。”
罗隐说话毫不客气。
“你说我是杀人犯!”肖琴气恼地一跺脚,“罗隐,你……”
“肖法医,我是不相信你会杀人的,你还是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吧。”苏三在一边劝说。
“苏小姐,你真的相信我没杀人?”
肖琴万分惊喜,她想不到苏三竟然倾向于相信自己。
“是啊,你虽然为人刻薄刁钻点,可不是疯子,为什么大半夜的会去杀和你素不相识的人。”
“好吧,虽然你这话说的很难听,不过我接受你递出的橄榄枝。”
肖琴耸耸肩:“罗隐,我说出来你一定不信。”
三个人回到汽车坐定,肖琴开始讲述自己遇到的诡异事情。
“事情要从一周前说起,那天晚上12点,我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电话那边的人声音很诡异,分不出男女,那个人说在我家楼下左边走上200米的巷子口有个人马上就要死了,我必须赶过去救他命,他用了一个词,叫做追命,他说我是去追命。我半信半疑跑出去,果然发现一个人倒在那,第二次是大前天的晚上12点,那个电话又打过来。那人说一个舞女酒精中毒,我按照他说的地址赶过去,那个人已经死了,是被自己的呕吐物堵塞气管憋死的。接下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是,第一次你遇到了巡警,还做了笔录,第二次你跑了,却被人看到了背影。这两个案子都被送到我这里,我正想找你来问清楚,你又卷进这第三起事件。”
“这也太奇怪了,肖法医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苏三也觉得这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也许是仇人报复。
“我每天面对的活人是病人,剩下大部分就是死人,我的生活单纯无比,除了医院就是法医室,我实在想不起自己得罪过什么人。”
肖琴摇摇头,她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那么今天,你买票要回苏州是为了什么?想要逃避吗?”
罗隐拍拍她的箱子问。
“是我早上又接到了那个电话,那个人说我必须赶回苏州去追命。”
“追谁的命?”罗隐这时才看到肖琴脸色苍白,显然是害怕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