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对后面一招手:“来,你和我们警长说说。”
目击者是斜对面那个院子的邻居,他是个拉洋车的,昨晚大雪天是寸步难行,可那是针对普通人,对车夫而言再难走也得跑起来,一趟能比平时多好几毛钱呢。这个车夫一直忙乎到晚上10点来钟,跑了大半天,加上今天挣的多一些,就顺路喝了几杯回家,走进胡同就看到一个黑影站在钱家门口摆弄着着什么。
“吓死我了,那人太高了,比我得高一个脑袋!”
车夫比划着。
这个车夫昨天能没命的跑,身体素质是极好的,身高至少有一米八,比他还高一个脑袋,那人得两米左右了。
怎么又冒出个这么高大的人?
“一身黑大衣,这巷子也没路灯,借着雪地那点亮根本看不清长啥样,我当时喝几杯,还以为自己眼睛花了,仔细揉揉眼睛,看着那人还在门口拨弄着啥,应该是在拨门栓呢,我当时吓一跳,又怕撞破了人家的生意歹人报复我,转身就跑,又跑回馆子坐了老半天才回家的。这一觉睡到现在,起来才知道钱家出事了。”
那车夫垂头丧气,“也怪我,长老大个子看到有事屁都不敢放,实在是那人太吓人,大晚上,冷不丁出来个那么高大的人,这搁谁都得吓一跳不是?”
车夫叹口气,往院子探着头瞄了一眼问:“钱先生是被人给?”他比划一下自己的脖子。
富三儿板着脸说:“不该问的就别问,有那个心,昨晚上你喊一声嗓子不啥事都没有了吗?”
那车夫懊恼地走了。毓嵬啧啧几声:“两米来高的人,怎么忽然出现个这个高的人,这个头,上房方便吗?”
是啊,按照罗隐之前的推测,凶手应该是在天窗口杀死了魏总编,这种个头的人上房的确是不太方便,目标明显,动静也大。
“先别说魏总编的事,就说袁丽洁,如果不是曹人杰做的,那会是谁?怎么曹人杰用的稿纸上被浸了毒药。”富三儿眉头紧皱,他是一提起曹人杰就满肚子气。
“我们桌上都有稿纸,平时也不会有人注意稿纸的问题,随手拿起就写,如果那药是别人下的也很有可能,记者们经常出去跑,趁人不在时候用浸过药的稿纸换下正常的稿纸,曹人杰不知道稿纸有毒,写完就交了上去,袁总编看稿子的习惯害死了她。至于那颗珍珠,真的很有可能是被人塞在某个稿件中,或者放在袁总编办公桌上的。”毓嵬分析的头头是道。
罗隐叹息道:“我们这来北平过年,感受下气氛,没想到却被牵扯到这么复杂的一个案子中去。”
“嗯,来北平过年多热闹,过几天就热闹了,踩高跷、跑旱船、各种游街的队伍都能出来了。”毓嵬在一边说道。
苏三一直盯着现场的脚印照片,听到毓嵬的话心里一动,她指着一处痕迹问:“这是什么?
众人仔细看她手指的地方,毓嵬皱着眉头:“好像是个圆的痕迹。”
是的,雪地上隐约有圆点的痕迹。
“一个身高两米多的人是很引人注目的,整天在这附近出现一定会被人注意,假如这个人不是真的身高两米呢?平时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个子,只是在昨天吓唬钱社长的时候忽然变成了两米多高的巨人!一个这么高的人,一身黑衣,忽然在深夜闯入,如果再说点什么威胁的话,手持武器,钱社长当然要吓的满院子跑!“
“你是说那人是……踩着高跷的!”罗隐和富三儿恍然大悟。
几个人睁大眼睛在照片上仔细寻找,果然,有几处都能隐约看到圆点。
毓嵬按照照片上的痕迹,在后门处也寻到几处圆点痕迹。上面盖了一层雪,不仔细根本就看不出。
“我去找个高跷对照下看看。”
富三儿瞬间兴奋起来,一扫方才的愁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