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里吵闹一直没停止,躺在床上的铁老太也知道出事了。
由小茹扶着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走了进来。“这是怎么了?”她看到屋内大家脸色都不好,用力用拐杖顿了顿地。
小茹看到躺在椅子上的小恒,在老太太耳边嘀咕几句,老太太道:‘吵什么啊,没看小恒睡觉呢吗?把孩子吵醒了。”
听她提到儿子,月梅捂着嘴大哭。
老太太这才发现事情不对,急忙问:“哭什么?出什么事了?哎呦,你可别哭了,你哭的好瘆人。”
小茹急忙松开老太太往前走几步去看小恒,发现这孩子一动不动,伸手一摸都凉了。
小茹啊地大叫一声:“老太太,小恒……小恒他……都凉了。”
凉了是什么意思?老太太一愣,接着手里捏着的佛珠落在地上:”你说什么,那孩子他……没了?”
月梅的哭声越发的响亮。
宁志国看看月梅又看看小恒的尸体,内心里此刻早已经波涛万丈却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一脸尴尬。
“我可怜的孙儿,你这样没了,我将来怎么有脸到地下去见你父亲,你奶奶。”
铁老太太走到小恒面前,看着孩子紧闭双眼脸色铁青,悲从心来,忍不住落下泪来。
小茹扶着她劝慰道:“老太太你不要这样.“
“我心里难受哇我那可怜的外甥,自己走的不清不楚,现在唯一的根苗又没了。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听到唯一的根苗这句话,素云脸色一暗很不高兴地说:“我劝您别在这伤风悲秋了,什么唯一的根苗,刚才这女人可是当着大家面都承认了,小恒就不是我爸爸的儿子,是她和宁叔叔的孩子。”
素云伶牙俐齿,讲完后还看着宁志国微微笑了一下。这笑容看在宁志国心里那时浑身发冷,他心里的素云还是十年前要自己抱着跟着自己身前身后玩耍的孩子,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刻薄了?非要往人心窝子里戳吗?
铁老太一愣:“素云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素云微微一笑:“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我这也是没办法,反正这家丑他们刚才自己都扒得干净了,我也不过是复述一遍,还说什么我爸爸没有生育能力,说什么腮腺炎导致的,鬼才信,腮腺炎我见过小孩子得过,不就是脸肿吗。能影响到生育,真是好笑死了。”
铁牢太太一愣:“腮腺炎?你爸爸十三岁那年倒是真的得过,只是当时小二出生,全家都忙乎小二,可能忽略了这个问题,还是家里一个老佣人用乡下的土方子,把仙人掌捣碎了敷在脸上治好的。”
也就是程大先生小时候真的患过腮腺炎,这点月梅到没有撒谎。
铁老太看看嚎啕大哭的月梅又看看众人说:“好了,这都这么晚了,孩子没了也不能就这么放着?可曾报官?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人都没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
“山洪暴发,山下的桥冲断了,警察过不来,电话是打过了。”
李律师回答。
罗隐道:“大家,其实我就是个警察,是上海警察局的探长,今天既然贵地警察有不便,那就只能我来负责了,我希望从现在开始各位都要听我的安排调度,不得私自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