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仁看到被扔到面前的各种证据,整个人都崩溃了。
“这是污蔑,我的妻子的确是难产死的,那墓里我的棺木自然是空的,但是我妻子是埋在那里的。”
郑仁活了两辈子,很快就调整好心神,让自己镇定下来。同时他这话说明,他已经承认了自己就是郑奇。
“墓是空的,棺材里社其实什么都没有,郑仁,哦,该叫你郑奇了,女池下面最后挖出的女尸就是你的妻子木三小姐。”
苏三声音中透出兴奋,这个证据足以将他钉死:谋杀妻子,而且谋杀的还是土司家的小姐,郑仁彻底完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的妻子真是难产死的,她死了后我才开始渐渐变化的。”
郑仁双手用力抓着桌子,大声喊叫着。
“正因为你要渐渐变化,开始策划假死,所以就在之前谋杀了你的妻子。或者说,我那三堂姐的死也是你永葆青春计划的一部分,否则为何会将她也埋在那温泉下面!那也是一种仪式对不对?你丧尽天良!”木局长向前探着身体,恶狠狠地盯着郑仁。
郑仁稚嫩的脸上流露出和相貌不相符的悲凉。这是藏在体内的郑奇的真情流露。
他长长地叹口气道:“我说的都是真话,我真的没有伤害她,我是爱她的。”
“爱?真的爱你的妻子你就不会杀害你们的亲生女儿,郑仁,不,郑奇,你爱的只有你们郑家的荣华富贵,还有你自己的青春永驻。”
苏三嘲讽地指出他内心深处的秘密。
“随便你怎么看我,我没有杀我的妻子。她是难产死的。”
郑仁反反复复都是这样一句话:他没有杀害妻子。
“哼,人证物证都在,你承不承认都无所谓了。只靠这些证据就能判你的死刑,特别是……”
罗隐故意停顿一下,非常恶毒地加上一句:“你最大的靠山,木家已经将你抛弃了。木家怀疑历代嫁到郑家的女儿都是被谋害的。”
“木家!从我们郑家得到了那么多好处,转眼就不管不顾了?这些白眼狼。”
郑仁知道彻底失去了全部希望。木土司就是这里的土皇帝,县长算什么,放自己出来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这个胸针,不是我夫人的,我从没有见她戴过。这是木家诬陷我!”
郑仁指着桌上的证据大声喊道,苏三见他眼睛发红,已经有些歇斯底里。
这是困兽犹斗吗?
苏三冷冷地看着郑仁,之前她怎还觉得这个人相貌清雅,气质不错呢,原来不仅恶毒还愚蠢,木二小姐都派人带着证物来了,他还在狡辩。
“你还是省省吧,这可是木二小姐派人从曲靖送来的证物。我和二小姐都能证明,那胸针就是三小姐的。”木局长冷笑一声,拿起两只胸针在郑仁眼前晃了晃。
“谁能证明派来的人就是曲靖杨家的,你们随便找个人来诬陷我!是你,是你!我夫人从没戴过这个东西,你从哪里看到的!”
郑仁像是个落水的人,拼命挣扎,想要捞一根救命稻草。
苏三实在不想看郑仁这样猥琐的耍无赖,看了罗隐一眼,示意一起出去。
接下来将由木局长来审讯了。苏三和罗隐走出审讯室。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半个脸红彤彤的挂在山边,罗隐指着远处道:“那边就是雪山了,这样的时候太阳下山,白雪映着红色,很美,很壮观。明天我们就可以去那边看看了。”
“那不就是古诗中描述的半江瑟瑟半江红的意境?”
苏三也很感兴趣。
“差不多,但一定比那景象好看多了。”:
罗隐挥了一下胳膊,放松一下肩膀:“郑仁的事情解决了,我们这段时间太过紧张,也该好好放松一下了。”
两个人走到警察局的院子里,看到郑义牵着郑礼,呆呆地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