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军列阵,准备决战。
就是这么直接残暴。
“咚咚咚……”
惊天的战鼓声猛然响起,然后董卓的二十几万大军,疯狂冲锋,潮水一般朝着南边的东阳大军的阵地涌来。
大军阵列密密麻麻,无边无际,延绵十几里。一边南下,一边朝着两翼分散。
这是要将刘可的部队全部包围!
按理说,董卓的西凉军比较精锐,肯定要打头阵,但是他可耻地混入杂牌部队中,就是要让他们当炮灰。
而他最精锐的五万飞熊军,此刻仍然一动不动。
做任何事,都必须留一手!
如果不是昨天被典韦臭骂了一顿,董卓不会如此疯狂。但是他的疯狂又带着理性,头脑冷静得可怕。
哪怕这二十万人损失殆尽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飞熊军才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
二十万大军正如同恶魔的大嘴一般,渐渐形成了一个包围大阵。
而刘可的七万大军,一步也没有后撤,任由被敌人包围。
在这惊天动地的呐喊声中,胜利的天平仿佛朝着董卓移动。
冲锋的兵力是东阳军和虎卫军的三倍!
整个天地间,只剩下二十万人脚步踏着地面的轰鸣声,大地都在微微颤抖。
前进!前进!
突然,一阵刺耳的呼啸声从天空传来。
漫天飞雨一般的箭支嗖嗖嗖落下,屠戮着一个又一个生命。
简直不要太爽!
董卓和李儒涌起了不祥之预感,刘可的弓弩实在是太多了!
他们愈发感觉,这绝对不是一支寻常的军队!
好不容易突破了箭雨,却被一道盾墙挡住。
万余名虎卫军手持盾牌与长枪,组成了严密的阵型,堵死了前进的道路。
二十万大军寸步不能进!
而两翼,更是惨不忍睹。
只见两翼战场上,在中央战场外围,太史慈和张郃的骑兵营仿佛两个滚动的车轮,在董卓的军队中反复循环地打着圈。
依稀可见,两支骑兵队根本不停下来与董卓的步兵厮杀。只见他们左手握着缰绳,右手则持着利剑或大刀,不停地挥舞。
不管手中的利剑长刀能否砍到敌人,这些骑兵的速度丝毫不减。很多时候,步兵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砍杀了。
太史慈的东阳骑营就是与步兵一触即走,避免与其硬拼,只在敌军外围反复循环屠杀,利用战马的机动力优势寻找敌军破绽之处突然袭击。
最嚣张的还是张郃的重骑兵,不管前面是什么,埋头猛冲就能获得战果。
“末将请战!”一名中年猛将策马而出。
此人是董卓的心腹大将李傕,也是飞熊军的统帅。
飞熊军全部是由西凉军中的精英和能人异士组成,装备十分精良,经常与外族作战,战斗力十分强。
“时机未到!”董卓拒绝道,此刻刘可的骑兵战斗力很强,就算是飞熊军压上去,起到的效果也有限,而且,损失会非常惨重。
骑兵作战也很消耗马力的,董卓认为刘可的骑兵蹦哒不了多久了。
就在董卓犹豫之际,虎卫军的持盾步兵们,开始了单方面的屠杀。
这些持盾步兵们,经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训练,非常可怕。
只见他们阵列有序、行动整齐,百名成小阵,就好像一个圆似的,举盾挡住敌军的攻击,随后趁对方没有武器保护的瞬间,猛然挥刀将对方砍杀。
整个部队,仿佛是一台精密的作战机器,以最省力、最残忍的方式,杀死眼前的敌人。
“那便是虎卫军!”
被数百名将士保护的刘晔和陈留王,神色凝重地观望着远处那支正在单方面屠杀董卓军队的虎卫军。
太史慈和张郃的骑兵消耗了一半马力后,就开始磨洋工,退回阵地后方修养,导致虎卫军被包围。他们的压力本应该大增,未曾想到,会如此轻松。
另一边,李儒怔怔地看着这一幕,面露惊恐之色,道:“这就是扬州的虎卫军么,怪不得袁公路一败再败……”
“这些家伙,还都是人吗?”李傕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