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领土退让,应该是有意的。
刘焉一下子就推断出了问题所在,但是现在退兵,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如果为父挺不过去了,你就和东阳侯议和吧。”刘焉气息微弱地道。
想他刘焉算计一生,怎么可以在出兵交州这件事上留下污点?
所以,战斗必须持续下去,攻陷交趾,把拿到手的好处吃下去。
“孩儿不敢。”刘璋小心翼翼地道。
现在刘焉虽然病了,但是头脑依旧清晰。
“报!有自称是东阳侯的使者送来了文书。”侍卫走进来道。
刘焉一惊,示意刘璋拿过来给他看。
如果东阳侯识趣,给一点好处,他未必不会退兵。
刘璋拿到书信后,刚想拆开,就发现上面盖着扬州牧的大印,写着“刘焉亲启”。他一下子犹豫不决了。
“拿来!”刘焉催促道,刘璋只能递了上去。
脸色苍白的刘焉拆开了书信,第一句话就让他面色更加苍白,读完一段话,双手已经不禁颤抖。
“父亲!”刘璋意识到不对劲,连忙唤醒刘焉。
但是刘焉已经沉迷于书信之中,读完之后整个身体都痉挛了。
“竖子!竟敢如此辱我!”
不怪刘焉生气,自从他霸占益州,诸侯之中,谁敢说他的坏话?
咳咳咳――
刘焉双手捂住嘴巴,咳出了鲜血,晕了过去。
“大夫,快,让大夫进来!”刘璋慌忙道。
大夫进来后,又是揉太阳穴,又是捏人中。刘焉依旧没有清醒,只不过呼吸顺畅了一点。
“大夫,如何了?”刘璋问道。
“挺过今晚就没事了。”一名大夫道。
“好,今晚谁都不许睡!”刘璋命令道。
这一晚上,刘璋也没有回去,就呆在刘焉的卧室里,然后靠在床边打盹,一副孝子的模样。
凌晨的时候,刘璋被摇醒了,他还想破口大骂,结果发现,刘焉的手已经凉了。
“请世子节哀!”大夫战战兢兢地道。
刘璋一下子惊醒,将胖手伸到刘焉鼻子处,没有了呼吸,又放在脖颈的脉搏处,没有了动静。
“庸医,都是庸医!”刘璋大喝道,然后哭诉起来。
所有大夫都跪了下来,请求宽恕。
如此大的动静终于惊动了侍卫,他们涌进来,控制了大夫们。
刘璋在悲恸中,下令斩杀了几名庸医泄愤。
哀嚎声不断,整个成都愁云惨淡。
刘璋穿着孝服,亲自为刘焉守孝。
然后在百官的请求下,刘璋继承了益州牧之位,成为大诸侯之一。
刘璋以“国丧不宜动兵”为由,要召回严颜大军,却遭到了张松的反对。
张松据理力争道:“如今我军优势,退兵岂不可惜?”
“父亲病前对我说,若是他不幸病故,让我与东阳侯议和,难道你想让我背上不孝的罪名吗?”刘璋呵斥道,又以汉中张鲁威胁更甚劝说,但是张松就是一根筋,数次冲撞刘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