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董袭凌统亲身经历,恐怕就算是做梦都不敢想像。凌统叹了口气,问道;“元代,我们如今惨遭大败,我是无颜回去面见二公子和大王了,你是作何打算?”
董袭的神色也有些黯然,苦涩的说道;“我与公绩一样,都觉得无颜回襄阳,只是我们不回去,又能怎样,张辽高顺实在是太难对付了,仅仅一战,就差点让我们全军覆没!”
凌统默然无言,董袭说的都对,张辽和高顺实在不容易对付,可是总不能因为他们不好对付就灰溜溜的撤回襄阳吧。
那样做,只不过是助长他人威风,损自家士气,而且也没法向孙权和孙策交代。
就在二人犹豫不决时,酂县县令慌慌张张的找到了二人,县令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两位将军,不好了,出事……出大事了……”
董袭眉头一皱,有种不好的感觉,问道;“你慢点说,到底出了何事?”
县令稍稍冷静了一下后,说道;“两位将军,张辽和高顺带着大军来攻城了,他们手上还有……”
说到这,县令不由为之一顿,似乎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说。
凌统看出了县令的小心思,说道;“有话直说,不要吞吞吐吐!”
县令苦笑两声,哀求道:“凌统将军,那您可千万不要动怒,更不要迁怒于下官啊。”
“我答应你,赶快说!”凌统有些不耐烦。
而有了凌统的保证后,县令才敢继续说道;“二位将军,那个张辽手上拿着一个人头,说是您的父亲,凌操将军的,让您去赶快出城投降,否则就让您父亲不得安息。”
县令说话的时候,是一直低着头的,不敢去看凌统的眼神,但当他说完后,却没有听到凌统有半分动静,好奇的抬头一看,见凌统和董袭不知何时就已经离去。
酂县城头,凌统和董袭迅速跑了上去,趴在女墙上,凌统望着城下张辽手中的头颅,一时间,一股滔天的杀意开始在眼中酝酿。
董袭感受到后,急忙开口劝道;“公绩,你要冷静。这是张辽用的计,他是想故意利用凌老将军的人头,激怒你出城与他决战,好趁机拿下酂县。”
好在,听了董袭劝告的凌统渐渐平息了内心中的浓浓杀意,眉宇间恢复了平静,这一刻,凌统学会了成长。
此时,城下的张辽吼道;“凌统,你不是想取本将的项上人头吗?那就别躲在城里了,有本事就出城一战!”
高顺也在一旁附和出声,“正是,凌统,你莫非是个胆小如鼠的废物,连父亲的仇都不打算报了吗?”
凌统深吸口气,说道;“张辽高顺,你们现在不要太得意,终有一天,我会亲手收掉你们二人的项上人头,为我父亲祭奠!”
张辽不屑的说道;“凌统,就凭你?本将看你,也就会逞一逞口舌之快,真的让你付之行动,你又能干什么!”
“是呀凌统,你难道就只会像一个乌龟一样卷缩在城池之中,连出城一战的胆量都没有了吗?真是可惜,凌操一生忠勇,而你身为他唯一的儿子,却是废物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