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自己虚弱,冷汗一阵一阵的往外冒,也无意与他再争执什么,抬手便用袖子擦了擦额角,就感觉到手腕上一沉,是他走过来抓住了我的手腕,一脸严肃的瞪着我:“你真的当自己是铁打的吗?”
“……”
我有些无语的看着他。
谁愿意当自己是铁打的?
若不是妙言闹这一场,我也不至于急得连自己是饱是饿都分不清,到头来还在女儿面前露出这么孱弱的样子。
我淡淡说道:“我不是铁打的,我是肉做的。陛下能放手吗?疼啊。”
他的眉头又拧了起来。
但再低头一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虚弱的关系,我的皮肤比起过去年轻时的白皙柔嫩,现在更多显出的是一种病态的苍白,他只一抓,就留下了几道指痕,不知道过一会儿会不会变得淤青。
他立刻放开了我。
我自己握着手腕轻抚了几下,再抬头看他,却见他仍旧站在那里,一脸怒意未消的样子,却并不打算要离开。
我知道赶他走是不可能的,也不想跟他多说什么,便自顾自的靠在床头。
我也知道自己为什么倒下,身体虚弱是一回事,因为知道妙言绝食,又生病,我的精神就一直高度紧张,像一根绷紧了的弦,而刚刚,跟她的关系暂时缓和,也知道她的病没什么大碍,这根弦一下子就断了,自己倒下,也不足为奇。
不过幸好,妙言是没什么事了。
只是,我的脑子里却又冒出了另一件事来——